他醉的有些厉害,心脏跳得连呼吸都赶不上,头又晕又胀疼,没有一点想吐的感觉,脸烫的厉害,脚下轻飘飘,下一秒就能猝死似的,但意识还算清醒,只是反应比平时迟钝很多。
酒馆厕所比外面要清净很多,朝溪接了几捧水,然後抽出两张纸,闭着眼靠在墙壁上。
旁边的时不时传来抽水声,朝溪身後的门开开合合,不知道过了几分钟,厕所只剩下他一个人。
身後的门又开了,脚步声从他身後响起,然後停下。
朝溪睁开眼,看见镜子里,那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人严严实实挡在他身後,几乎将他罩在洗手台和墙壁的一角。
朝溪晕的站不住,身後那人还好心捞了他一把。
「谢谢。」
朝溪抵着洗手台,半靠在男生的身上,忍着眩晕,抬手勾下那人的口罩。
男生熟悉的五官露出来,只是表情很冷。
朝溪转了个身,背靠洗手台,和裴守面对面。
他最後一杯喝的是葡萄味的酒,现在呼吸间也是清甜的葡萄香气。
洗手台下,两人的脚步交错着,近的像是两条平行相邻的线。
朝溪随意将手搭在裴守的肩上,挑起他脖间的银链,食指一勾,用力拽紧又松开。
他挑了挑眉:「来喝酒?」
裴守看着他,一字一顿:「来捉奸。」
朝溪慢慢眨了一下眼。
「什麽?」
他慢半拍:「你有女朋友了吗?」
朝溪往旁边看了看:「在哪里啊?」
醉酒反应让他头重的抬不起来,朝溪无力地靠在裴守的肩膀上,还不忘轻轻说:「我帮你捉。」
发烫的皮肤和灼热的呼吸一起靠近裴守的颈侧,他抬手半握住朝溪的後颈,一错不错盯着镜中朝溪那一角半侧起来的脸:「捉到了要怎麽办?」
安静十几秒,朝溪才答:「惩罚她。」
「惩罚他。」
裴守低头,再也克制不住心里的不爽,张嘴恶狠狠咬上朝溪的脖颈。
朝溪在他怀里一抖,挣扎着抓住裴守脖子上的链条,用力往後拽,空气被剥夺的窒息感铺天盖地传来,却只能让裴守的兴奋更甚,朝溪茫然的张了张嘴,却只能任由裴守更用力的咬住。
厕所之外,陆白被几个学长抓着喝酒。
馀光里,他似乎看见裴守抱着谁往外走,等他再仔细去看,却什麽都没看到。
陆白问旁边的人:「朝溪呢?」
那人晃了晃手机:「你没看群吗?他说喝醉了,先打车回去了。」
*
朝溪醉的有点厉害,裴守只能就近找了家酒店。
好不容易到房间,裴守把朝溪放在沙发上,转身去放洗澡水。
水放到一半,裴守听见身後传来很轻的脚步声。
他侧了侧头,朝溪赤着脚,蹲在浴室外看他,什麽表情都没有。
裴守动作一顿,不确定他的酒是不是已经醒了。
背後的朝溪依旧没有说话,浴室安静的只有水流划过浴缸的哗哗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朝溪才开口打破沉默:「这是你家?」
裴守低头看滑过指缝的水流:「酒店。」
朝溪若有所思:「有监控吗?」
裴守一怔,不懂他问这个干什麽:「应该没有。」
朝溪安静了几秒,似乎在思考什麽,半晌才试探:「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