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您还有别的事吗?」陈沐杰站定在那儿不敢动。
「过来,喝杯酒再走。」秦枫再次向他招招手,语气比刚刚又加重了一层。
他说着弯下腰,拿起醒酒器往高脚杯里浅浅一倒,潺潺流出的红酒仿佛和他的眼神一样,带着一点儿猩红,抬眼的瞬间与陈沐杰的目光撞上,更带着几分审视:「阿杰,你怕老师吗?」说着把酒杯慢慢举起来。
陈沐杰连忙摇摇头,迎上去两手接住酒杯,老老实实道:「没有,怎麽可能呢,我一直很敬重您。」
「就只有敬重吗?」秦枫说着,猛灌了几口酒,用拇指快速的一抹残留在嘴角的酒滴,把杯子优雅的一放,那只手轻轻的放到陈沐杰的肩膀上。
秦枫看着他,眼神在光影中深不可测,语气却出奇的温和:「能告诉我,喜欢上别人究竟是一种什麽感觉吗?爱情又究竟是个什麽东西?」
「您怎麽突然问我这个?」陈沐杰低下头,脸红到了耳根子,声音小的仿佛只能自己听见:「迷恋他丶欣赏他丶期待与他灵魂和身体的融合,时刻想为他付出一切……」
「阿杰,你喜欢我吗?」秦枫放在他肩膀的手用力按了按,随之松开,慢慢抚摸到陈沐杰的脸颊。
陈沐杰条件反射般的瑟缩了一下,嘴唇动了动,有点发颤:「您是我的老师,我不敢妄想什麽。」
「你可以妄想,」秦枫说到此处手停了下来,猛烈的在他脸上掐了掐,直到对方的脸蛋扭曲变形再松开,开玩笑似的咧嘴笑笑:「把这杯酒喝完,今晚留下来,怎麽样,嗯?」
陈沐杰的眼神微怔,他点点头,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第52章
昏暗的房间里,陈沐杰的两只手被绳子反手捆绑着,趴在床的一边,他浑身瑟缩着,身上是一条一条血痕,近看过去,伤口上面还有着亮晶晶的颗粒,那是被撒上的盐。
秦枫身披着灰色丝绸质地的睡衣,一条腿翘起,安静的坐在摇椅上抽菸,在他身边的床头柜,放着一瓶盐罐,刚刚他就是用这寻常的东西撒在陈沐杰的伤口上,颇为享受的看他因为疼痛而不断抽搐。
秦枫起身,慢慢走回床边,坐下,带着一点怜悯的眼神,语气中仿佛带着不忍:「今天就到这儿吧,阿杰,你也累了休息吧!」
陈沐杰的脸色已经惨白,伤口上的血液和汗水细密的交织在一起,模糊成一片,他轻合着眼,突然睁开,嗫喏道:「不,我可以的老师,我还可以继续。」
秦枫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颇为赞许的点点头:「好,那我们继续,放心,这次我会更加轻柔的。」
秦枫转身,猛吸一口口中的烟,然後把菸头往陈沐杰的腹部狠狠一戳,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惨叫。
秦枫低下头,双手撑在床背,用舌头飞快的舔了一下被菸头烫过的痕迹,伴随着身下硬物的侵入,陈沐杰瞬间昏了过去。
周一的清晨,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秦枫穿着一件灰色的呢子大衣,手里捧着现买的红茶,轻轻放在陆玄灵的办公桌上。
他身上还散发着室外的冷气,把手套一摘:「陆院长早,知道你不喝咖啡,就给你特意点了杯红茶。」
陆玄灵刚到不久,正准备烧水沏茶,他边按下水壶的开关边说:「谢谢,怎麽一大早到我这里?」
秦枫波澜不惊的靠近,脖颈後缩:「哦,没什麽,我来是想告诉你,今天我有点事,下午的预约取消,抱歉。」
池昊僵硬的站在一边,快速的扫了秦枫一眼,总感觉对方的眼神中没有抱歉反倒有一丝不怀好意。
陆玄灵转过身子,回到办公桌旁:「没事儿,打个电话就行了,对了,你的那个学生呢,怎麽不让他来通知?」
秦枫抬头,面无表情地说:「他不舒服,休了病假。」
陆玄灵拿起那杯红茶,点了点头:「哦,这样啊,那谢谢你的茶,秦医生,我们改次约。」
秦枫把手套戴好,点头之後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