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来不及藏了,她把纸笔全扫进怀里,双手抱住,吸着下唇憋笑。
「别咬坏了嘴。」
「哦。」她趁他坐下的工夫,赶紧把东西丢进箩筐里,弯腰在里边捡出匣子,递给他,笑眯眯道,「上回你落下了这个。」
他扶额低笑,纠正她:「特意为你留的,你喝了酒犯糊涂,给忘了。」
「啊?」
「没打开看过?」
她点头,收回手,摸着匣子边缘,有点不好意思当面打开,扯开话题问起别的:「梅珍说周有才去别的地方上工了,是你帮的忙吧?」
「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真叫他闲在家,等着老婆养,迟早要出事。非但不感恩,还会变讨嫌,将一生的不如意,全怪在别人身上。」
她实在想不到老实巴交的周有才会变那样,「真的?」
「当然,男人是什麽德性,我一清二楚。」
你也是男人啊!
她憋不住笑,赶紧起身去冲茶。
他也在忙,忙着拆东西,还要交代事:「大枣要按时吃,梅珍那不用给,明早叫人送她家去。女人头一个亏的就是气血……」
她身上正来事呢,涨得脸通红,「我知道,快别说了,先吃茶。」
用来烹饪的好茶都锁在库房里,这里只有大叶茶,在别处,他是绝对不尝的,怕她听出嫌弃,回回喝光了。
「先前让你尝的茶,怎麽不喜欢?」
「那个淡,这个提神。」
「傻,好好的,你提什麽神?本来就睡不好,还喝这玩意。」
「对喔……」她捏着双耳懊恼,「我怎麽这麽笨。」
他伸手拨开,笑道:「不笨,聪明着呢。就是傻了点,老为别人着想:你多做点活,梅珍能少点辛苦,你吃点亏,别人会更舒服。嗯?」
她结结巴巴反驳:「傻不就是笨吗?我我……也不是……没那回事,没那样。」
「傻的招人疼,笨的叫人愁,当然不一样。」
「哦。大太太叫了两个年轻嫂子来这边干活,我们轻松了许多。」
「好。有事不要怕麻烦人,张婆子,家安,黄香,大太太,这些都能找,欠了人情不要紧,我来还,都容易。」
她听出来了,不舍地问:「你是要出门了吗?」
他点头,她蹲在箩筐那,把做好的护膝翻出来,抓紧送出去。
「特意为我做的?」
「嗯,坐在马上腿不能伸直,缝了两副带子,你扎的时候要放一放,别勒久了……怎麽了?你不喜欢吗?」
他快要绷不住了。
一对护膝一对兔,大男人戴这玩意,要是被人看见,会出人命的:不是对方笑死,就是他在臊死之前杀人灭口。
她看出不对劲了,小心翼翼问:「是不是哪不对?上回你说男人也能戴兔子,我不知道怎样分公母,绣的捣药兔,不算女气吧?」
这不关公母,膝盖上罩两只猛虎,那也不对劲。
自己多的嘴,自己吞苦果。
他极力稳住,安慰道:「不要多想,你这针脚,比几十年的老师傅还要好,太难得,一时看住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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