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颜随身带着匕首,帮她划开,倒出来一张字条,才瞟一眼就嫌弃地「咦」。
巧善也看见了,臊得脸通红。
巧善啊,你就是我的命。
那回宅子里动乱,我找不着你,吓得魂都没了。
离了你,我就活不成了。
你别丢下我。
别丢下我!
「朝颜!你快叫小留。」
小留又慌又不敢违抗,好在这回不用挨调戏,只要被盘问。
禾爷两天没出门,赵七爷过来几趟,禾爷没跟他说回程,禾爷叫他到哪都别忘了打听田地买卖……
「他出事了!」
巧善喊得笃定,王朝颜本想反驳,莫名就软了口气,虚虚地劝:「他诡计多端,不会有事的!」
再有聪明才智,在权势压制下也不堪一击。何况他身後有这麽大一堆人,这是他的助力,也是他的软肋。
办学堂是长远打算,不必急在一时。他反反覆覆催着她们先走,是要留下独自应对。
「快快快,掉头回去!」
好在走得不算远,能赶在城门关闭前回去。
她仔细回顾,愈发懊悔。
早知道会被人恨上,但没想过会来得这麽快。
能让他这麽快惹上麻烦的事,只有那几件:抢钱粮,在向京入过敌营,收拾赵家兄弟,得罪徐家。
她猜是第一个,果然中了。
他没再抵抗,笑着说:「那算是流窜作案,劫的都是有名有姓的大户,闹的动静太大,难保不会被人认出来。这是个隐患,迟早会翻起,乾脆自己来捅破。正好有些人瞧我们不顺眼,而皇上想寻个由头,清理掉那些无过也无功,还会阻挠他办事的废物。我就给那些人机会,特意放出点风声,掀起浪,才好淘沙。皇上心里是清楚的,只不好说开而已,有他照应呢,你就放心吧。要真有事,这会该下大狱了,我嫌这样的事麻烦,怕扰了你清静,才叫你回避,不是怕事。」
她气上心头,攥紧双拳,恨道:「来告状的是谁?杀了他!」
这气势,这狠劲,把他逗乐了,搂着她说:「我的乖乖,怎麽这样豪迈了,我都没想到……」
她回了神,不自在地问:「是不是欲盖弥彰了?」
他怎麽敢嘲笑她,笑道:「不是。杀了不要紧,只是眼下不好杀。说是来了六七个苦主和一堆人证物证,和朝堂上的大人沾亲带故,他们说暂时藏起来了,防着灭口。这都是鬼话,只见状纸不见人,皇上就说:这不算数,至少出了十五,等人齐了再上公堂对质。他们罗嗦半天,想把我关押了,皇上没理会,暂时卸了我的差事,只要不出城就不要紧。」
怪不得侯爷没做成,原来埋伏在这。
「不是跟这些大官沾亲带故,也捞不着那麽多银钱。如此看来,老皇帝虽然倒下了,可那座下的蠹虫还多着呢。」
他笑着应是。
她安心了,抱住他小声说:「下回不许这样,你就该早告诉我。幸好还来得及另做一套假帐,我这就去办。你去打听这喊冤人的家世背景,把他们也拉下水,看谁能先爬上岸。」
「我也是这样想的,东泰在弄,房五和袁七也在做。」
他在向京救过这几个公子哥,他们愿意在这时候帮忙,那就是值得往来的人。
这就更好了。
徐房两家的婚事快得惊人,好在世家千金都有现成的嫁妆,置办了十几年,只差一两样,抓紧配齐了就是。
为了彰显两宫和睦,就算没有喜帖,巧善也要代赵西辞去赴宴。
她家老爷如今是戴罪之身,被留在宫中质问呢。
席间没人敢沾惹,徐家人更是避而远之。
正好,她也不耐烦这些叽叽喳喳。东家长西家短,自有它的趣味,可是这些人嘴里少不了尊贵人的冷傲不屑,比西北风还残酷。
小五入了太医院下设的药局,做着九品大使。
她穿着官服来的,总有人往这瞧。
巧善心疼她,催她先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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