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光渐亮的时候,卿鸢叫停了哨兵向她献祭的仪式,她把热得快熟了的脸埋在枕头里,但很快就把自己憋到了,抬起头,背对着光脑那边,张开唇小口呼吸。
被她趴了一下的枕头上晕染开一点水泽,等她平复完,转头看光脑时,眼睛还有点湿:「你……」
等待她回复的狼王立刻低下头:「我哪里做错了吗?」
不,卿鸢咬牙,是做得,太,对了。
卿鸢感觉她有必要再换一套衣裤,不过,确实有种充满电,可以再工作个一天一夜的感觉。
「不许看。」卿鸢从被子里爬起来前,小声叫狼王转头。
「好。」诀君很听话地把光脑背过去。
卿鸢把自己整理好,叫诀君把光脑拿好,在叫他把群狼挨个叫过来前,她看了看看起来除了耳朵有些红并无异样的狼王:「你没事吧?」
诀君看向她:「没事。」他说完,把光脑放到一边,自己转身,要出去叫成员进来,突然想到什麽,又拿起光脑,「卿鸢向导,你现在不仅可以随时查阅我的身体,而且也可以时刻知晓我的想法,我对你来说,真的没有秘密了。」
卿鸢微微睁大眼睛,老师可没说这个,她下意识想到「那麽诀君现在在想什麽呢?」,这个念头刚一出,她的脑海里就涌进了一些画面。
狼王看她的眼神依旧平静只泄出几分恳切:「请不要为了我有些龌龊卑鄙的想法影响到心情,我会尽我所能克制住它们,如果我真的做不到,向导你再放弃我,可以吗?」
卿鸢把那些画面关掉,有些茫然。
她看到的就是他在考场时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的一些画面,虽然不知道他为什麽会想到那时候,但这也不龌龊卑鄙啊。
卿鸢冲狼王笑了一下:「放心,我不会随便看你的想法的。」尊重,她懂。
诀君静静看着她的笑脸,眉心并没有放开:「谢谢你,卿鸢向导。」
「没事没事。」卿鸢现在干劲满满,把袖子挽上去,「快叫他们进来吧,一个一个来哈。」
诀君点头,步伐如常,稳重端肃,却在关门以後,低下头,发间露出一双狼耳。
狼王牌充电宝非常管用,给群狼治疗完,卿鸢还有馀力,本来想问问诀君要不要把剩下的伤也处理了,但她看他好像在忙着跟其他小队队长开会,就叫他的副队把视频关掉了。
卿鸢向年轻但很严肃的狼族副队摆摆手:「拜拜~」
对方在给她检查完身体後就再也不肯与她有眼神交汇了,低垂着周正的眉眼:「向导再见。」
卿鸢感觉身体里充满了力量,本来想把这周的工作报告写了,写了两个字还是躺回了被子里。
睡了一会儿,睁开眼正好到了集合的时间。
「怎麽了?」卿鸢感觉哨兵们都在看她,好像她脸上有东西一样,小声问乌曜。
乌曜也不敢看她的眼睛,静了片刻,选择老实给她答案:「你今天很漂亮……味道也很好闻。」不知道自己的回答会不会让她感到不舒服,「抱歉,向导小姐,我不想冒犯你,但也不想对你说谎。」
她今天很漂亮?卿鸢摸摸自己的脸,她忙活了一天一夜,只简单清理了一下自己,不脏就行了,怎麽会漂亮还好闻?
她放下手,冲汪汪队队长笑笑:「不用抱歉,我挺喜欢别人夸我的。」
一道漠然又好听的冷笑从旁边响起,她转头看,发出讨厌笑声的哨兵并没有看她,卿鸢注意到他的脖颈,双手上都多了昨晚没见过的渗血的纱布。
他睡觉的时候,还在跟别人打架吗?
察觉到她的目光,诀隐转过头,卿鸢往他脸上看,被吓了一跳,他的嘴角好像也被利器划开了,不笑也跟画了鬼脸小丑一样,滑稽惊悚,要不是这些伤口都是普通伤,异化哨兵的自愈能力又很强,他的伤口一定会比现在还要恐怖。
啊啊啊他昨晚到底干嘛了?
看到向导露出惊恐的神情,诀隐好像很满意,勾起唇角,让本来就要到耳根的疤痕更为延展,「温柔」地冲她笑了一下:「喜欢吗,美丽的向导小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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