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再等等,公子挨的是军棍,还是老爷亲兵行罚,落下来每一棍都不带敷衍的……」
「嗷呜——」齐晟惨叫,「回话就回话,手用什麽力,想害死你家公子啊?」
「要不换我来?」齐晟为她挨了打,何络心里过意不去,帮忙上药是应该的。
谁知齐晟听她说完,反而不嚎了……
「你站住,我还受得住,你千万不能进来。」齐晟慌慌张张劝阻。
五十军棍而已,他皮糙肉厚的过个三五天就能下地,大声嚎叫是为了引他祖母心疼。
哪知何络这缺心眼的,还真以为他被打得快死了。
听何络叹气,他出言打趣:「本公子的身材,怕你见了流口水。」
「你放心,我把你当姐妹,绝对不会对你产生任何非分之想。」何络信誓旦旦。
「最好是。」齐晟扒着枕头闭目养神,「男女授受不亲,郡主您可顾忌些,以後还嫁人呢。」
迟迟没听何络搭腔,齐晟探头探脑打量纱帘。纱帘上已无朦胧人影映在其上,显然何络已经离开。
他松一口气,心道可算把这祖宗送走了。庆幸过後,又莫名惆怅,她也挨了一杖,也不知上过药没有。
这笨丫头仗势欺人蛮不讲理,看到他被打居然敢冲上来,委实有些不可思议。
多一棍少一棍,对他而言无关痛痒,但何络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想必要肿上好长一段时间。
齐晟从床底下找出自己私藏多年的伤药,交代侍从:「给郡主送去。」
急景流年,转眼已至除夕,崔芷沅主张在寿宁宫摆家宴,一切从简。开宴前,崔芷沅拉着几人剪纸,李致颇为抗拒,经不住崔芷沅奚落,勉为其难拿起剪刀凑热闹。
「我剪好啦!」李翊把他的作品拍在桌上,神气十足昂起下巴。
郑妤笑着夸两句,随即把自己剪下最後一刀,把猫脸摆过去。
「我也好了。」卢清漪碾平纸张,那是一只蝴蝶。
暂落下风的母子俩不约而同看向对方,崔芷沅挑衅道:「输了你刷碗。」
「让我刷碗,五个能碎六个。」李致漫不经心应和。
「……」
窗外似乎有一排寒鸦飞过,除他以外的所有人,皆微微张口,想说点什麽缓解气氛,却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
崔芷沅无奈扶额:「你还是别说话的好。」
半个时辰後,四个人坐在餐桌旁,李致仍在远处,慢条斯理剪纸。
李翊小手抓起银箸,睁大眼睛盯着红烧排骨,垂涎欲滴。他忍不住伸出筷子,卢清漪按回去,提点道:「翊儿,等人齐了才能动筷。」
「哦……」李翊悻悻放下银箸,回头抱怨,「皇叔,你真慢!」
「好了,燕燕。」李致举起他的成果炫耀。郑妤循声望去,瞅了好半天,才认出他剪的是双飞燕。
郑妤羞涩嗔道:「快洗手吃饭,陛下都饿了。」
宴席过半,郑妤几乎没动过筷子,李致放过去的菜仍在碗里堆着。
「又没食欲?」李致关切问。
她咂咂嘴,含糊应声。不知怎的,近一个月来总是食欲不振,看什麽都觉得恶心,且时常头晕。她只当天冷导致身体不适,并未多加留心。
「没事,天气一冷我就各种毛病。」为免他们担心,她拿起筷子扒两口饭。
李致这次却不受她糊弄,坚持要传值守太医来把脉。
「且先等等。」卢清漪起身绕到她身边来,附耳问道,「算算多久没来月事了?」
郑妤呼吸一滞,连连摆手,否认卢清漪的猜想:「皇嫂想多了,我这身体……没这福气。」
听她说完这句话,李致大抵已猜出一二,即刻命岁稔去传太医。
瞟见他微微上扬的嘴角,她的手不自觉抓紧衣摆。也许他一直存有期待,只是怕她多想,才对子嗣的事绝口不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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