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惊喜,群玉警觉地环顾四周,还好没有什么动静。
群玉贴着他的?耳朵,急声?喊他,“谢望,谢望,你醒醒,我带你走。”
他后背有伤,腿上也被狼爪划开长长的?一道,群玉摸了摸他的?额头,脸颊也是烧得滚烫。
她指尖的?凉意覆上来,谢望无意识的?蹭了蹭,便不再撒手了。
都什么时候了,尽给她添乱,群玉想抽出手却废了好大的?力?气,都被人紧紧握住。
气恼之下,她低头去咬他,果然受了痛,他的?手顿时去摸。
趁他没反应过来,群玉反手就?是一抽,手是拿出来了,就?是吧……不小心扇了他一巴掌。
眼下也不是在意这些小事的?时候,群玉废了好大的?劲,才将人扶起来搭在自己肩上。
她方才就?瞧见不远处好像有个被藤蔓遮挡的?洞口,这会不能拿出火折子去瞧,只好借着月光亮堂能够照路,一鼓作气将人扶过去。
等终于将人带到了洞口,群玉也不敢就?这么将人丢进去,万一里面是熊的?巢穴,那岂不是自取灭亡。
于是她探身去瞧,屏住呼吸四处去找,还好还好,这处洞穴应当只有猎户来过。
她瞧着有块石头足够大,当石案是绰绰有余的?。
等她将谢望扶过去,自己毅然决然地转身就?走,殊不知?谢望凭着本能地伸手去摸,却只碰到她的?衣角。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光景,群玉将地上的?血迹用树枝拖乱,又?故意在林中刻了好多明显的?标记,意在扰乱那些人的?方向。
做好这一切,她又?捡了些木头,这才拨开藤蔓钻了进去。
等她将火点起来,终于想起自己这身披风的?用处了,铺在石案上想将谢望推过去。
她这会不得不庆幸春禾的?妥帖周道,给她备了不少伤药。
谢望腿上的?伤不好耽搁,群玉借着光辨认出能外敷的?药后,便想拿匕首将他的?裤子割开。
可她又?害怕自己手不稳,等会划到伤口怎么办,犹豫半晌,群玉决定干脆用手去撕,实在是撕不破再用牙咬吧。
于是她低着头用力?去扯他的?裤子上的?破洞,累得她额发间都生出了汗,总算是将这处布料撕下来。
给他敷好药后,群玉想将人翻身,可她从?前不觉得,现在发现谢望怎么这么重,她力?气全?部耗尽,这会实在是没有劲了。
好累,好想睡觉。
但是他烧没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背上伤的?太严重了。
群玉心神不宁的?,又?像是做了个决定似的?,她摸了摸自己,身上冰凉凉的?,想来是因?为白日里落水寒气太重的?缘故。
她伸手去剥他身上能脱掉的?衣裳,又?解开自己的?衣裙,紧紧抱住他,试图为他降降温。
不知?过了多久,等身上药效发作,谢望醒来的?时候,就?是看到群玉依偎在自己胸口,软绵绵的?贴着他,睡得不省人事。
莹白肌肤,丰润如雪,只是她身上炽热发烫,红得晃眼。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不惜自己生病也要这样?救他,谢望恨不得将人揉进血肉里,他控制不住地压抑住喘息声?,替她一件一件穿好衣裳,想带着人离开。
薄风吹来,群玉瑟缩地抖了抖身子,无意识地夹紧自己,又?往他怀里贴去。
她莹白手臂横在他胸口,满面潮红地贴着他,似乎嫌他心跳声?太吵,还伸手去捂。
趁着这个间隙,谢望坐直,想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群玉又?绵若无骨地靠了过来,坐在他身上。
就?像是连在一起,不能被分开的?并蒂莲花,根茎紧密缠绕,像是枝枝蔓蔓的?藤条,依附在粗壮有力?、筋脉怒叱的?树干上。
半梦半醒间,她仰着头粉唇微张,睫羽轻颤,滚落两滴细泪。
谢望眸光微动,心头生痒,很想亲亲她。
他并未深入,只是蜻蜓点水的?吻,却引得群玉不满,溢出一两声?轻吟。
她这会意识不清醒,谢望没想要欺负她。
可赖不住群玉主动送上香馥馥的?唇,谢望只好低头去亲,肆意吮吻吸弄她娇柔的?唇瓣。
被他炙热的?怀抱钳制住,群玉又?贴得更紧了些,谢望掐着她纤细腰肢,在她乌黑秀发上重重亲了一口。
等她将头埋入他肩头,白如藕玉似的?双臂攀住他脖颈,谢望嘴角泛着一缕满足的?笑?意。
何用将那几个黑衣人处置干净,寻到这处山洞后,并未直接进去,而?是等听不见里面的?声?响后,在外面咳了几声?。
谢望将人抱着出来时,看见何用低着头站在那,眼神锋利如刀,叫人不寒而?栗。
回到莲庄,谢望将人放在床上,春禾见他们?平安归来,也就?打算悄悄下去。
却听得他说,“去给你家娘子煎一副退烧药。”
不应该啊,白日里喝过药都没烧起来,怎么到了晚上反而?变严重了呢?
迎上春禾疑惑的?眼神,谢望言简意赅地解释道:“她把披风给了我,自己冷着了。”
春禾点了点头,等她一转身,扁着嘴怅然不已。
娘子啊娘子,怎么能对?他动真?心呢?
好不容易等春禾将药递来,群玉却不肯张嘴喝。
谢望一勺一勺的?喂给她,全?都顺着嘴角流了出来,洇湿了颈侧的?白色单衣。
没有办法,谢望只好自己仰头饮尽,以嘴对?嘴渡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