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越过男人高挺的鼻,落到对方绯薄的唇上。或许是受昨晚上那个凌乱的梦境干扰,他脑子里现在全是男人舔舐唇齿的性感模样。
好……下流。(秋秋是指自己)
愣神间,药膏和冰凉的掌心覆上腿部淤青,惊得邱秋一哆嗦,不受控制地嘶了一声。
裴斯礼停下手上动作,问:“很痛吗?”
“啊……有点。”
“好。”
?什么好?好什么?
邱秋根本没听到男人问了什么,只是条件反射回答,回过神后想解释但又觉得羞耻,干脆闭上嘴巴不再说话,别扭地别开脑袋不看人,任由男人给他上药。
药膏是消肿止痛的,涂上去有些凉,裴斯礼要用掌心和着要把淤青揉开。
邱秋准备不管对方做什么他都受着不去管,但万万没想到裴斯礼会把这件小事放在心上,在抹药的时候往淤青处吹凉风。
哄小孩一样,以为这样就能帮怕痛小社恐缓解疼痛。
这个姿势实在是太过分了。
如果邱秋没关门,如果有不知情的人经过这里,只要稍稍探头往房间里看上一眼……
绝对会以为男人在和他做晋江狠狠和谐的事。
惊吓,羞耻,暧昧心悸,各种乱七八糟的情绪瞬间裹挟住邱秋的心脏,让他根本没反应过来,只能循着本能抓住裴斯礼的头,迫使对方抬起头来。
四目相撞,男人墨绿色眼底像幽深的海。
视线拉扯纠缠,荷尔蒙和性张力碰撞,或许还有多巴胺的分泌,让邱秋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颤栗。
他腿软了,腰也软了,浑身染上绯色。像颗饱满烂熟的水蜜桃,不需要怪物耸动鼻尖就能轻松嗅闻到他身上过分香甜可口的味道。
喉结滚动吞咽,一时间他们谁也没有说话,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急促的心跳声和暧昧的呼吸声。
脊椎麻,口齿生津。
一直等缓过那阵要命的颤栗,邱秋才后知后觉自己犯了多大的错。他仅仅是因为裴先生的好心和温柔,就得寸进尺地拽住对方的头,还迫使对方只能仰头看他。
像某种晋江不能写的游戏里,他成了主导那一方,而裴斯礼,成了他脚边乖巧的狗狗,可以根据他的心情奖励或惩罚。
这样糟糕透了,无论是他自己还是这件事。
慌乱松开手,邱秋手足无措:“抱……抱歉裴先生,我,我刚刚头脑昏了,真的很对不起QaQ。”
好在他善良的邻居不是在意这种事的人,男人嘴里说着没事,墨绿色虹膜微微扩张,接着一弯:“没关系。”
裴斯礼在对邱秋笑,虽然不是很明显,但小社恐就是能感受到对方的愉悦。
他悄悄吞咽缓解羞赧,轻轻嗯了一声,算是把这件事翻篇。
裴斯礼垂眸继续帮邱秋抹药。
他认真仔细,像是在制作美食途中被爱人打搅的汉尼拔,温net过后,他仍可以面不改色继续碍抚可口的小羔羊。
微凉的指腹沾着药膏从邱秋细瘦伶仃的精致踝骨到覆上薄粉的膝盖,轻轻按压揉开淤青。
邱秋再不敢乱看,只能悄悄蜷缩捏着裤腿的手,视线紧紧放在裴斯礼的手上。
男人指节很是漂亮,修长有力,用力时候指骨微突,指甲修剪圆润干净,不像是在给人抹药,反而像是在弹琴。
而琴键,就是邱秋的shen体。
等好不容易熬到快要结束,邱秋已经泄力,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