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这女人疯癫了?
谢誉鄞自然不知,姜宁不但没疯,甚至已经想到了脱罪之法。
姜宁收起了笑,勾了勾手指头,“殿下,你靠过来一点,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您帮忙去帮一下。”
谢誉鄞虽皱着眉头,“什么嘛?神神秘秘的”。话虽如此,但他依旧听话凑去她唇边。
姜宁刻意压低声音道:“殿下……”
当谢誉鄞听完后,才觉两个人靠的如此暧昧,唇唇之间,温热呼吸喷在对方脸上,谢誉鄞双颊泛起红晕,连忙与她隔开一尺距离,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这是话本上的故事,你觉有几人会信?”
“殿下按照我的方法去做便是。”姜宁顿了顿,“还有请殿下务必要帮我看着九皇子的近侍宫娥,最好先把她幽禁起来。”
谢誉鄞看了她一眼,便没有再说什么。
他出了宫外,将话本上的故事命人抄了几千份,分给上京内各个学院书生,越多越好。而话本上特意标注了,七月飞雪,必有冤案。
这突然来的大雪使得整个京城都开始进入了寒冬腊月,更是打的众人一把措手不及。
原本熟睡的老百姓纷纷被冷醒,直到看到外面的鹅毛大雪后,无一例外的揉了揉眼睛。
现在可是七八月份,是最炎热的时候,是竟然下起了鹅毛大雪,这也太怪异了吧。
“这是七月飞雪?”
“难道是窦娥冤?”
“这大夏天的下鹅毛大雪要不要这么怪异。”
短短一日之间,各大茶楼酒馆请人夜夜说书,就是那数万份的印刷本,皇城几乎人手一份。
上京城里落了一场百年罕见的大雪,一向见多识广的说书先生都很是惊讶,没想到平生竟可以在上京见到这股雪景。
都觉得这雪来的好生突兀。莫不是那戏文里头的窦娥冤一般,有什么大冤情?
一日后,进銮殿上,文武百官具都在此。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按照往常惯例,太监总管宣一声,无事也就直接退朝。
今日刚说完,谢誉鄞跪在大殿之上,不慌不忙,对着宣帝行叩拜:“父皇,儿臣有事启奏!”
“准。”
“回父皇,话本上的《窦娥冤》流传至今,人人皆知窦娥被无赖诬陷的那年天空也飘下大雪,错判斩刑。”
“人有冤情,则天有应,这预兆,便是这七月飘下的鹅毛大雪。”
宣帝看向远处。即使与底下朝臣相隔很远的距离,此时那他们之间的议论声,他也依稀可以听到。
而其中。
当“夏日飞雪”真的出现之后,他听到最多的,就是“冤枉、冤情”之类的字眼。
宣帝几乎本眼睛眯成一条缝,他自然不相信这些迷信之说,“天本就变幻莫则,你竟也信?”
谢誉鄞正想出声,一位年轻眉清目秀的男子站了出来,他双手一拱,向宣帝恭敬道:“皇上,这是天意罢了。”
此人正是姜府嫡子姜笛。
天意?姜笛这话,倒让众人文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越好奇这天意是何意。
“莫非你也觉得你妹妹太冤枉了?”
姜笛道:“回皇上,臣妹品性善良,断然是不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冯弩并不赞头姜笛的说法,“简直荒谬,难不成吹个风,下个雨,照这样说亦是天意预兆,有冤情?”
冯弩当朝宰相,是冯贵妃的弟弟,冯敏敏的父亲。
宣帝看了一下谢誉鄞,见他眼中的坚定与执着,暗叹,太子不近女色,清心寡欲,无心男女,不曾见对哪个女子上过心,如今倒是为了姜宁一事,肯为她出头喊冤,想必姜宁在太子心里是不同的,但九皇子不能白白冤死,再度看了看殿外丝毫没有停止下来的夏日飞雪,莫非姜宁真的是冤枉的?
宣帝叹气,“把死囚押上来重审吧。”
冯弩道:“皇上……”冯弩刚想说话,便被谢誉鄞打断了,“既然铁证如山,所谓的重审,不过是走走场子而已,宰相是在怕什么?”
冯弩气道:“太子请注意您的言辞,”冯弩看向宣帝解释,“皇上,臣心系皇家子嗣安危,太子妃谋害九皇子,臣怎么眼看凶手狡辩脱罪。”
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镇国公,姜贵忽而出声道:“冯宰相,方才皇上已开口,此案重审,难不成冯宰相是让皇上收回刚才的话?”
宣帝金口玉言,岂说改就能改的?
宣帝看着底下争吵不断,甚是头疼,喝道:“宰相莫要多说了,押死囚进殿吧。”
冯弩瞪了姜贵一眼,神情愈阴冷,想不到解决一个娇生惯养的女子,竟也这般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