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父面目猙獰扭曲,眼神中的怒火幾乎要化為實質,面前的似乎不是與自己血脈相連的兒子,而是仇人!
球桿高高舉起,朝著楓眠的腦袋狠狠落下,楓父的聲音帶著滔天恨意,「你他媽才是廢物!」
第32章楓眠是我馳辰的人
昨晚那條消息發過來的時候楓父險些背過氣去,氣的大罵一通卻發現消息發不過去,就連打電話也沒人接。
楓父是上門女婿,自身沒半點能力,混到如今的地步全是憑著妻子的扶持,外人面上一口一聲楓總,背地裡卻都在說他是吃軟飯的廢物,昨晚楓眠發過來的那兩個字無疑是戳到他痛楚,一時間就是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楓父這口火氣憋了一整晚,就等著楓眠回來將人教訓一通,不把人打個半死誓不罷休!
旁人說也就算了,他沒本事反駁,但一個他生的楓眠怎麼敢對他嘲諷?!他就是打死楓眠都不會有人知道!
自以為攀上馳家就有靠山了?笑話!誰會管一個床上玩物的死活?!
楓眠進門的那一刻,門口的傭人就已經過來通知他,他立馬抄起高爾夫球桿大步出門去,直接一球桿揮在楓眠的側頸,將人打到爬不起來。
楓眠滿臉是血,渾身都是傷,兩邊按著他的人緊緊攥著他的胳膊,讓他動彈不得。
楓父怒罵的聲音不絕於耳。
「媽的!你他媽一個別人床上的小白臉也配罵老子廢物?!要是沒有老子,你他媽哪有資格來到世上?!」
「跟你那個賤命的媽一樣,兩個掃把星!要不是你們,老子也不至於落魄那麼多年,不至於走到今天這一步!」
「媽的!當初就應該在你出生的時候活活掐死你!」
每一下都實打實的落在楓眠身上,根本不顧打在哪裡,會不會將人打死,楓眠的命似乎在他眼裡不值一提。
院子裡站著一個冷眼旁觀的婦人和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
楓眠同父異母的「哥哥」站在一邊冷眼看著這一切,眼神里儘是不屑,時不時的出言嘲諷兩句,一副小人得志的尖酸樣,「沒人要的賤東西,如果不是我們屠家收留你,你就是條無家可歸的棄犬,竟然不知道感恩,還敢跟我們唱反調。」
屠松看著楓眠滿身傷的模樣,眼中儘是快意。
同父異母,他隨母姓,明明他才是天之驕子,可這個後被認回來的楓眠卻處處比他高出一頭。
楓眠高考狀元進了寧大,他卻高考失利,只能被送去國外鍍一層金回來。
楓眠事業上混的風生水起,能力驚人,剛畢業就已經快要年薪百萬,甚至與上流圈子裡顧家獨子顧子珩來往密切,前途無量。
而他卻屢屢碰壁,在屠家的家族企業沒有任何成績,頻頻出現失誤,一個個親戚在背地裡嚼舌根,他徹底混不下去,最後只能以身體不適的理由灰溜溜的回家躲著,讓楓父把楓眠拖下來,像個傭人似的在家伺候他。
外面那些人拿他跟楓眠相比較,他每次聽見都恨不得將楓眠生生掐死,但父親和母親都告訴他忍一忍,楓眠長得一副狐媚子樣,身體又與常人不同,以後是給上不得台面的暴發戶聯姻也好,還是當成玩物送給一些喜歡獵奇的變態也罷,最後拿到了好處都是他屠松的。
屠松自然樂見其成,幾乎能夠預想到楓眠被人玩到奄奄一息的模樣。
況且,楓眠活不了多久……
屠夫人伸手摸了摸自己寶貝兒子的腦袋,寵溺的問道,「這回解氣了嗎?」
她的孩子沒能耐又如何?她屠家大家大業,還養不起她的松兒嗎?
楓眠直直的看著他們的身影,眼前的畫面已經被額頭上落下的血染紅,球桿每一次落下來都似乎將他打的五臟六腑挪了位。
傷口已經變得麻木,心裡的痛遠過身體上的痛楚。
他的父親高高舉起高爾夫球桿,像是對待仇人一般落在他的身上,將他打的皮開肉綻,屠松站在一邊,他的母親溫柔的對他笑著,眼神中帶著寵愛。
楓眠時而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小偷一樣,站在角落裡窺視著別人的幸福,而他無論如何掙扎,最後都會被拖進地獄,不得逃生。
小小的院子裡,卻是兩個極端。
這裡對他而言從來就不是家,而是深不見底的煉獄……
楓父高高舉起球桿,朝著楓眠的後腦便要落下,楓父已經紅了眼,這一棍子下去楓眠絕對血濺當場。
楓父暴怒的聲音在院子裡迴蕩,「你他媽才是廢物!」
手即將落下,突然一道震耳的怒斥在院子裡響起,「你在做什麼?!」
楓父握著球桿的手突然被人一把掐住,楓父揮桿的動作戛然而止,楓父不滿至極,轉頭正要破口大罵,結果猝不及防迎上一張熟悉的面龐,嚇得立馬回神,心裡的憤怒盡數散去,聲音都變得有些哆嗦,「馳、馳……」
馳辰怒火中燒,回想起剛才的那一幕,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那是父親對待自己兒子的打法?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血海深仇的敵人!
他知道楓眠在楓家不受待見,但沒想到會被欺負到這種地步!但凡他晚來一步,楓眠絕對會死在楓家!
他絲毫不顧忌面前的楓父是長輩還是如何,直接劈頭蓋臉的怒斥道,「你知不知道這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他做什麼了你這麼恨他?!難怪是上不得台面的東西,做的事都讓人感覺噁心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