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買十幾萬的鞋,沒錢住院?
「等著,十五分鐘就到!」晏詞揣上鑰匙拿上手機,馬不停蹄出小區攔計程車。
市區第一醫院。
「哥,你向我保證啊!你一定要在手術室外等我,不然我心裡慌得厲害!」許至洺戴了一個大黑口罩把自己的臉罩得嚴嚴實實,作為男人,尤其是年輕氣盛的小男生,割這玩意兒著實讓他覺得丟臉。
許少淮的耐心即將耗盡:「你到底進不進?」
包皮過長是小手術,門診手術室就可以做,護士已經第二遍喊名字:「許至洺,請問許至洺是哪一位,可以進來了啊!」
「我我,是我,」許至洺底氣不足,攥住許少淮衣服,語調哀求,「哥?」
「死不了人,」許少淮道。
「你也太不人道了,我們可是同宗兄弟,安慰沒有還損我!」許至洺頭一回鼓足勇氣用斥責的口吻對許少淮說話,說完就後悔了。
許少淮一擰眉,許至洺立馬討饒:「我錯了我錯了哥,你一定得在外面等我啊。」
「今天來醫院,我還有別的事,」許少淮說,「我約了心內科教授和一位心外科主任,他們在辦公室等我。」
「啊?」許至洺驚訝,「那、那那我做手術就沒人在外面接應我了啊?」
從小,許至洺也是家裡的寶貝疙瘩,父母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兒時至今做過的最大手術也就是此刻的割包皮,膽小不是演的。
護士第三遍喊名字,催著他進去消毒。他雙手攥了攥手心,額角滲出細密汗珠。
作為堂哥,許少淮還是安慰了句:「林主任堪稱妙手,割過的包皮比你吃過的飯還多,放心。」
「。。。。。。。」這算什麼安慰。
「進吧。」
許至洺英勇走進手術室,剛踏進去一隻腳,猛地轉身沖向正要走的許少淮,差點給他堂哥跪了。許少淮沒拗過他,最終打電話告知教授和主任醫師晚些再約,他在手術室外等,許至洺這才願意配合。
許至洺躺上床,因他耽誤時間,護士不滿地瞪著他,但見他一被扒褲子就害羞眼睛發紅,不由得寬慰:「不用緊張,待會兒上了麻藥不會有感覺,一會兒就好了,放鬆。」
護士一邊幫主任準備手術包,一邊與他聊家長,緊張情緒漸漸緩解。
*
計程車抵達醫院住院部。
晏詞掃碼下車,緊接著打電話給安玉溪:「我到了啊,住院部幾樓幾號床?」
「四樓,35號床,」安玉溪在電話里說,「你不用上來也沒事,我馬上就下來了,你等我一兩分鐘。」
「不行,我要親自送上來,我來看看他長什麼樣,問問他那面鏡子,魔鏡魔鏡誰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