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輩子就這樣了,生活不順遂,事業不順遂,愛情不順遂,連個最起碼的健康的身體都沒有,還要面子尊嚴有什麼用,能治病啊還是能吃飯,老子統統不要了!
晏詞心底生出一股無畏膽氣!
可眼睛卻湧上濕意,他吸了吸鼻子,重複道:「我自己來,不管能不能喝,我都自己來,誰也別替我。」
褚衛微微皺眉,卻依舊不動聲色。
「韓助理,」許少淮略偏頭,韓助理俯身傾聽,「去準備兩瓶5o度以上的白酒過來。」
韓助理道:「好的,我馬上去。」
眾人心驚。
5o度以上的白酒可是高度數,喝多了燒胃,弄不好要出人命,但一想到晏詞酒量,不出一杯就醉了,這比拼毫無懸念。
白曉逸幽幽嘆氣。
孫慶陽卻很得意,他喝白酒也不太行,但放倒一個晏詞絕對輕而易舉,眼裡不禁溢出笑來。
到了這地步,張戊森也阻止不了,服務生很快搬來一隻單獨的桌子,韓助理送上酒,兩瓶白酒一人一瓶,已經開封,甚至為他們倒好了第一個杯。
「小晏,有時做人吶還得謙虛,得審時度勢,不能那麼莽,」孫慶陽樂呵呵端起小杯子,「我就先幹了啊。」
孫慶陽一杯下肚,雖然燒,但面上保持著微笑,還倒置酒杯示意一滴不剩。
晏詞也端起小酒杯,心裡五味雜陳,夏侯想阻止卻是無能為力,已經想著待會兒怎麼讓場面好看些,不至於真讓晏詞跪了。
晏詞瞅了眼許少淮,隨後視線落回酒水上。
一仰頭,幹了!
嗯???
沒有燒喉嚨。
抿了抿舌頭,沒有一點味道。
「吧咂吧咂。。。。」砸吧了幾下嘴,好傢夥,竟然是白開水!
他拿起屬於自己的那瓶白酒,立馬重倒了杯再次品嘗滋味,還是真是!
許少淮在幫他!
也不知怎的,眼睛裡的水汽忽然濃郁又溫熱,像心酸的孩子,越是安慰越是哭得厲害,沒控制住,吧嗒,一小顆淚珠掉下來。
孫慶陽:「?」
其他人也莫名詫異,白曉逸擔心道:「小晏,你沒事兒吧,怎麼了?」
「沒事兒,」晏詞按了下眼眶,「我就是特別懷念這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