愫愫走过去,面容掩饰不住的讶异,「你们俩居然凑一块儿来了?难见难见。」
月玲不满道:「还不是他把那两个刺客给带走了,现在愫愫在这里,你倒是说,我倒要看你还是编出什麽理由来……」
「理由方才已经说过了。」
「你那也算理由?」
「好了,你们二人不要吵。」愫愫走过去拉住他的手,皱着眉头,「手怎麽这麽冷?衣服也只穿这麽点儿,当心风寒。」
「忘了……」在外人面前沈缱总是冷言少语,甚少露出几分笑容。但愫愫何其了解他,顺着他下颌往上看去,眼尾早已染上丝丝绯红。
愫愫知道,他是害羞了。
她心底暗笑沈缱还是同当年一样纯情,却没有放开他的手。
「沈缱已经同我说过此事了,事先没有告知你,的确是他的错。」愫愫想了想,「过几日是中秋了,我亲自下厨如何,就当是替他同你赔罪了。」
「好啊好啊。」月玲忙不迭点头,似乎又察觉到些许不对劲,「不对,愫愫,是他做的错事,干嘛要你赔罪。不行不行,这个不够,你得同我一道出去。」
「可以。」中秋那日应当无事。
「阿愫……」沈缱牵了牵她的衣角,语气有些可怜。
「那这事就这麽定了。」月玲得胜般得笑了,「我让人做了好些灯,到时候去河边放河灯。」
「嗯,就依你。」
……
谢朝蕴走出了门。
夜幕已然笼罩,天际遍布晚星。
谢家的马车在此处已经停了许久,侍卫拉开车帘,低声道:「大人,回家吗?」
「走吧。」
第92章诺言
◎ 今日是萧子询初次上朝,朝堂上不少老臣看见他,暗暗落下泪。倒也不……◎
今日是萧子询初次上朝,朝堂上不少老臣看见他,暗暗落下泪。倒也不是哀悼先皇,只是哀悼过去大诏的繁荣罢了。
谢朝蕴仍旧任太傅一职,暂代丞相之位。谢家在朝堂的威望尚在,谢朝蕴又是如今皇帝的老师,因而对他并没有太多质疑。
只是萧子询有些无所适从。一朝从太子跌落,又被囚禁数年,本以为这一生就要就在牢里荒废,没想到如今却又被人推上了这个位子。
「老师,等一等。」萧子询叫住正要走出朝堂的人。
谢昭蕴回身,「陛下有何事?」
「能陪我走走吗?」
谢朝蕴颔首,两人一道往後花园走去。
因为无人打理,这园子早就没了当年的规整繁华,青石板的缝隙间钻出了许多杂草。
萧子询看着他,露出感慨。
「我以为老师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