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什么意思?”
难道他也认为我和凌邪不配?我阴了。
他摸摸汗,装模作样作揖道:“拜见陈夫人,幸会幸会。”
“你别那样叫我。”勾起前些时不好的回忆,心里五味盘打翻了好几次。
他摊手一笑,“诚惶诚恐死罪死罪,我那妹子成天吵着要嫁给他,这回可真的得死心了,原来他真的是有中意的人了。”
陆家四妹,听哓陌说过,现芳龄二八,绝对的美人胚子,以后还不知如何的绝代风华。
想到这里刚扶正的五味盘又翻了。
“我说小纪,哦不对,陈夫人,您就这样把陈大人晾到一边自己走了?古今中外敢这样对他的大概就你一个。”
“……”
“看你这么避着他——”他贼笑贼笑地逼过来斜睨我,“夫妻吵架?”
我随手抽刀朝他甩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大家应该看得清楚吧,虽然没怎么交代
纪夏和凌邪一开始就是情侣来着
那么,收藏呢,花花呢,千里无耻了,打个滚卖个萌~~咩~~~
这个故事章章都是肥,明天继续更
剧情远比想象的复杂,朋友说我写这个文是作死自己==
act?2果然还是捅娄子了
到达组织最上层见了直属上司汀叔,他老人家仍是埋在堆积如山的文件中玩自己的手机,华丽丽的四十连击连环格斗技的游戏音乐气势如虹。报告完毕,我和陆岐行了一礼准备退下,汀叔开了口。
“这么说,你把议员夫人带了回来?”
“是。”
“小纪你不觉得你做了多余的事吗?”他埋在手机游戏中不咸不淡地问。
我的脑海里闪过最后的画面,空气中有浓郁血腥与脑浆的味道,炸裂的车门间我看见热气腾腾的血淋漓了她的脸,车身正冲向建筑物,女人眼睛睁得大大的,如此恐惧的表情下仍是漂亮异常,妆容也是精致的,她张着嫣红的唇没有尖叫,喉咙里挤着不成调的音,明显看得出来惊惧到呆滞。
我对这个女人记忆如此深刻,主要是因为她太过年轻,老议员势大钱多,娶个模样好的女人倒也正常,只不过面前这位,多看几眼便觉得是仙女,与这势利阴毒的老头相配,实在是烧人神经。
于是在车撞上去化为火球的前一刻,我跳下车,一手拽住她衣领,女人的身体便蛇般被我从车窗中抽滑出来。
“她是任务之外的人,我觉得……没有必要。”杀死,话我没有说完。
“可她看见了你的脸。”
“我、我有带面具。”
“面具在爆炸的时候碎了。”
“……”他都知道的这么清楚了我写汇报干啥啊。我有些心虚地撇开头,小声说:“那个,汀叔,你想嘛,人家是议员夫人,说不定还能套些情报什么的,那个什么,身份也有些利用价值,呃,我觉得,凡事都得留后路……”
“如果需要留活口,我会通知。”
“……”
他盯着我,我缩缩脑袋。
被看到脸的后果我是知道的,有甚者会影响到凌邪,这个世界上层处处如履薄冰,凌邪已经足够辛苦,我不想这样,于是低了头瞟了瞟汀叔,他刚一张口我后退一步,做一个s的动作,“别,我懂。三千字检讨明儿早交。”
陆岐在一旁噗地笑了,汀叔扫我俩一眼,揉揉额头。
“我有说要你写吗?”
“可汀叔你每回不都让我写啊?”
陆岐笑得更欢,红头巾尾巴一颤一颤的,汀叔揉揉太阳穴,然后摁了手机从抽屉里抽出一沓文件甩过来。我一手接住,翻开一看,是这次任务的情报档案。
还不明白汀叔想表达什么时,凑在一旁陆岐的表情变得很难看,接着汀叔的声音阴沉沉地飘了过来。
“是谁告诉你她是议员夫人的?”
我咚咚咚冲向医疗所,走廊上便听前方一阵尖叫,头皮一麻加快了脚力连瞬步都用上了。
brightnight总部分为地上地下,地下连接着卢科市中心的宗教圣地白虹之塔,地下数层便都是与教团那边实验合作的生化研究所与医疗机构,魔法秘术与现代科学相交融合极致之地。未记错那女人应搁置在地下。
冲到门前尚未打开,一声嘶鸣隔着门传来,若厉鬼焚烧殆尽时那声嘶力竭的疯狂哭号,尖锐却苍哑地透过门,尾音静止在我头顶上方。
晚了。
我身形滞住,呆了半晌才按了按钮,钛合金门上下打开。
病房四壁合金制成,银色森冷,惨白灯光下,床铺屏帘,药品器械狼籍一片,护士都相互抱着瑟瑟缩在墙角,毕竟是brightnight的人,模样还算是镇定,只不过脸色惨白,直直望着病房中央地板上那团东西不吭声。
地板中央,女人那身鹅黄长裙已经碎裂,她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趴在地上,长长卷发盖住她的脸和曲线妖娆的胴体。
四把医用手术刀,银光闪闪地从她头顶到后颈,笔直地钉成了一条线。身下粘稠血液正一点一点漫开,并非活人的鲜红,甚至发紫。一室静谧,医疗消毒水味与略腐的腥味诡谲地混杂在一起让人心凉。
距离尸体三尺外,凌邪站着,身线利落修长,将手上的第五把手术刀无声搁在一旁床头柜上。
我站在门口震惊许久,他抬了眸,浓墨般漆黑,从碎了的床架中拣了一根长的钢管,将女人拨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