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涵连忙揽住他的胳膊,两人先去厢房收拾了。
“你小小年纪,说起这些生死大道来,所思所想倒有些不似这个朝代该有的。”沈青眸光闪动,试探着说。
宋翠翠疑惑着问:“不是这个朝代,难道这儿还有其他朝代吗?”
沈青不言,只轻轻耸了耸肩。
他这一身的武艺,识文断字,所讲的神话故事还有收留他们一家时候做的烧烤鸡,寻常山间猎户断然是不该有这样本领的。
既然他提到了其他朝代,那想必就不是这个朝代的了。
那沈青又是怎么来到南康朝的呢?
“喂,你俩在那还要站多久?”扶溪看他们许久了,见宋翠翠在那出神,便朝他们喊了一声。
“来了。”她应了声。
“我还是小姑娘,你在这开膛破肚,叫我来看不大合适吧。”宋翠翠到了厅堂门口,依靠着门边双手环胸道。
和她打了几次交道,扶溪早没把她当做小姑娘了,便一脸嫌弃的说:“我可没见过有如此城府的小姑娘。”
“咱们谁也别说谁啊。”
梁甫瞪大了眼,朝沈青使了个眼神,他俩一直都这样吗。
沈青:“”习惯就好。
“咳咳。”梁甫咳嗽了两声,转移话题道:“怎么样,你们找着椿水了吗?”
“嗯。”宋翠翠点了下头,“感染瘟疫已经走了,我将他火葬了。”
梁甫仔细观察了下她的神情,没有发现一丝端倪,平常得就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一般,可他方才分明看到,宋翠翠跑出去的时候是有多慌张的。
此时,都有些拿不准是否要安慰。
扶溪已经开始划刀了,“既然你来了,就先看着,若是想到什么便和我讲。”
梁甫则在一旁给她解释着,“现在除了各大医馆还有些患者,其他地方感染的人都鲜少有了,不过他们一开始症状不明显,自己都不清楚是否得了病。”
“这一具尸体就是如此,但也奇怪,按理来说,还能再拖个一月有余,不该是突然就死了。”
“他的夫人送来时,只说前一日什么都正常,第二日早晨起来时,身子就已经凉了。”
“仵作看过了吗?会不会是被人给害死的?”宋翠翠问道。
“应该不是,我瞧着他身上没有任何反抗和中毒的痕迹。”沈青在一旁说着。
“你还懂得这些。”扶溪插了句嘴。
“习武之人,基本的常识还是懂的。”
梁甫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嘴的,答道:“仵作看了也查不出死因,因着得了瘟疫,这才送到了医春堂来了,这都是这月的第五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