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费气愤的咬牙,手臂麻木,不出所料,这个手臂多半是废了,剧烈的疼痛让他一阵目眩神迷,世界天旋地转。
这该死的谢九鹤!
谢九鹤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直接吐出一口鲜血,他下意识看了一眼萧朝安,还好在他的灵力庇护下,并无大碍。
“师尊……”萧朝安眼眶一湿,心中暖流涌过,无法言语。
师尊居然为了他,差点伤了元神。
那驱魔神剑的威力,他如何不知晓……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你忘了你还有仇没有报?你就这么心甘情愿被自己的仇人杀死?萧朝安,你的骨气呢?”
随着谢九鹤这恨铁不成钢的话,萧朝安瞬间如梦初醒。
是啊,他还有仇没有报,他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死去?
想到这,萧朝安觉得自己刚才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如果不是因为师尊,他恐怕就只能带着遗憾含冤而死。
他还要为他的父母正名!他还有大仇未报,他还有师兄弟们,最重要的,他还有师尊……
“谢九鹤,你太嚣张了,你这是明目张胆的私通魔族,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罔顾封神清真的旨意,如此猖獗!”张安忠见计划被阻挠,气不打一处来,握起拳头。
封神?谢九鹤想到那个老家伙,忍不住笑了。
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呢。
“萧朝安是不是魔族,不是你说是就是的。”
“事实已经明晃晃的摆在面前,就算你再厉害,也掩盖不了他是魔族的事实,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证人。”孔费一脸的大义凛然,看着谢九鹤的模样仿佛在看杀父仇人。
“这里轮到你说话了吗。”谢九鹤一甩袖子,一道灵力瞬间击飞孔费。
孔费狼狈的倒在地上,口吐鲜血,不甘心的看着谢九鹤。
原本帮腔长生门的几个小门派,此刻没人敢说话,孔费的境界对于他们来说不低,可依旧轻而易举的倒在那里,谢九鹤化神境的实力,有目共睹,就算是受伤,也不是他们这几个人能战胜的。
谢九鹤看着孔费那猥琐的面孔,心中仍止不住的生气,低头看怀中萧朝安遍体鳞伤的模样,全都是拜这个老家伙所赐,他心里就恨不得将孔费大卸八块!
“你居然还敢当众击杀我们长老,恐怕你也和魔族私通,谢九鹤,你是何居心?”张安忠气愤的指着谢九鹤,谢九鹤此举无疑是在打他的脸,在打他这个门派的脸。
“是吗?”谢九鹤冷笑,“今日,我们就来好好算算这笔账,不只是萧朝安的,还有当年你污蔑他父母的账!”
张安忠浑身一颤,想起过往,目光漂移,但还是强装镇定,这么多年的事情了,谢九鹤也不过是在狐假虎威,他不可能有证据的!
谢九鹤自顾自地向萧朝安的身体内输送灵力。
萧朝安只觉得身体内一股暖流涌过,代表着谢九鹤的白色灵力温柔的在他身体的各个角落流窜,在到他喉咙时,他忽然一阵猛烈的咳嗽。
很快,便吐出了一颗散发着黑气的魔珠。
魔珠一现,黑气立马铺天盖地的涌入整个会场,狂风大作,蛮横霸道的魔气肆无忌惮的攻击在场的每一个人,谢九鹤用灵力击中魔珠。
那魔珠的黑色光芒瞬间暗淡,铺天盖地的黑气也随之消失。
谢九鹤拿起那颗魔珠,举了起来:“各位有见多识广的,恐怕都知道这魔珠是干什么的。”
被解除了禁语咒的白无垢率先抢答:“这魔珠中可以储存黑魔族的气息,魔修的人可以把它吞下,顷刻之间便可吸收,会让修为大增,但如果正经修炼的人吞下魔珠,便会被里面的魔气侵蚀。”
“不止如此,吞下魔珠的人,修为弱者,无法自己取出魔珠,必须有修为比他高之人帮他把魔珠驱散出来,而吞下魔珠的人,灵力皆会传染上魔气,被认为是魔族,痛苦不堪。”谢九鹤补充道,不屑地看了眼孔费和张安忠,这等低级玩意儿也想糊弄他?也不看看他是谁?来自哪个位面。
此话一出,在场哗然,众人的心思各怀鬼胎。
即使如此,他们也不愿意放过萧朝安,未来能成为魔道之主的人,对他们的威胁是太大了,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
只不过他们都碍于谢九鹤的修为高深,所以都不敢说话而已。
“这魔珠十分难得,必须有高阶魔族,贡献出自己的魔气,这魔气从何而来,恐怕就要问问提前了解状况的长生门了。”谢九鹤笑着看张安忠,话语中满满的都是质问。
张安忠做梦也没想到居然会出现这种情况,谢九鹤话里话外都是在说他和魔族私通。
果然,其他门派见张安忠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从最开始的相信和敬畏到现在的猜忌和杀意。
只要损害到他们的利益的人,不管前一秒是什么人,后一秒都只会成为他们的敌人。
有些人已经在叫嚣:“长生门,你们应该给个说法!”
“真正要和魔族私通的人,恐怕是你们吧!居然还在往谢峰主身上泼脏水!太可恶了!”
长生门这个靠山很显然已经讨好不了,他们的目标很快就转移到了修为高深的谢九鹤身上,企图讨好。
谢九鹤不为所动:“这个问题我们事后再说,关于朝安父母的事情,这笔账我们应该好好算一算。”
“当年他父母私通魔族这件事情,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如今你再怎么想为他辩解,也不过是在强词夺理!”张安忠一听这话,瞬间来了底气。
脸上带着痛心疾首的表情,仿佛萧朝安父母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萧朝安冷笑,怒不可遏的瞪着张安忠,这虚伪的男人。还是和当年一样,恶心的嘴脸。
可与此同时,他心中也明白,他父母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再想为父母证明恐怕很难,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看着身边闪闪发光的师尊,他总是不由自主的相信。
他相信师尊一定有能力,没有理由,就因为他是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