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闻问切,慢慢来。
谢公子站葡萄架下,借老者的地儿洗澡换了身衣服,这会儿焚了支烟盯着葡萄看,果香气味淡淡,徒弟送了热茶过来,“二公子,用茶。”
男人嗯,余光睇了眼正对门的位置。
确实是职业病。
不同的,沈箬出过车祸,正好伤在右手臂,她喜欢画画,没日没夜的搞,来了灵感就废寝忘食。
老者说没事,针灸就行。
三天一回,扎一个月先,这期间别动笔,养着。
还让沈箬练习左手吃饭。
一听这,小姑娘顿时吓傻了,眼泪一串串的掉,“是,是彻底废了么。”都要练习左手吃饭,可不得这么联想。
老者看她眼,“废什么废,我在,废不了。你要想废,就继续画,到时候神仙也救不回来。”
医者的话大过天,小姑娘一边抹眼泪一边点头如捣蒜。
虽然娇气倒是乖顺。
快三小时,两人从红门院离开,老者看小姑娘哭的太惨,送了两串葡萄,刚摘得还热乎乎。
谢兰卿挨靠椅背阖目养神,身边有只小老鼠一个劲儿的吃葡萄还吃独食,轻撩眼皮,沈箬拿了颗剥好的放男人唇边。
极是讨宠的模样。
“兰卿先生尝尝,很甜。”
瞧瞧多乖不是。
前一刻疼的能哭死,这会儿葡萄就给哄好。
谢公子赏脸,低头咬过葡萄,确实甜,就甜的过头。
扯了张湿巾擦拭,谢兰卿缓声问,“有你在苏黎世摘得葡萄好吃么。”
不知用意,但有预感谢公子要难。
贼懂事的摇头,可聪明劲儿,“差很多。”
他懒懒追问,哦了声,“说说,差哪儿?”
小姑娘笑容讨好,“跟兰卿先生分享才好吃,不分享就不好吃。”
男人斥她,“甜言蜜语。”
沈箬擦干净手,慢慢挪到男人怀里,衣服熏了香才送来的气味浓郁,就特别的好闻。
“那时候兰卿先生在生气,不敢联系你。”
谢兰卿挨靠椅背,似笑非笑,“说说我哪儿生气了?”
她嘟哝,“太多,怪我不识抬举。贪心,想要太多。”
说得笼统显敷衍。
男人心情不错,宽大温热的手掌捉着脚踝,懒懒的拨弄小铃铛,端雅自持偏眼神放荡不羁。
蓦地的,小姑娘耳热面烫,微微湿意的手抓着他的手。
“先生……”
她眼神纯粹,嫩嫩的犯着粉,撒娇的搂着,“这个能摘掉吗。”
男人情绪不显,还是一味拨弄铃铛,“摘掉干吗。”
“你不是喜欢,去哪儿都戴着这个,被抢哭唧唧的让我给你找回来。”男人的眼神睇到手机,沈箬心慌的往背后藏。
生怕贵公子一看不顺眼,直接从车窗给扔出去。
没有评价这个小动作,谢兰卿只是略微挑眉,沈箬当即服软,耷拉着眉眼藏在颈窝处。
谢兰卿呵了声。
好笑。
他能稀罕这破玩意?
车子前往东区,路上沈箬睡了会儿,红绿灯时醒了会儿,正好看见车窗外一个男孩子怀里捧着一大束艳红的玫瑰,脸上的笑容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