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言,“先生打人了么。”
男人浅勾嘴角,抽丝剥茧般的凝视,“说说,我打了谁。”
“显而易见不是吗。”她耸耸肩,半点没有装,“除了傅延维还能有谁,不知事情原委我不评价。让司机先生买瓶云安白药喷一喷好不好,不然明儿可能会有淤血不散或者红肿。”
这位爷就是要追究到底,撇开小姑娘的手,捉着脖颈压倒眼皮下,“评价来听听。”
咬了咬唇,沈箬摇头,眼皮耷拉,“不评价,每次提傅延维先生都会训人,不想跟你吵架,也怕挨训。”
这次倒是老实,直言不讳。
男人那双冷寂的眼略微松乏,手指揉弄着饱满的耳垂,低磁的嗓音,“不骂你,我想听。”
飞快把他觑了眼,沈箬抿唇,“不管怎么说,打架都不对……”
谢兰卿冷哂。
打架都不对是么?
又心疼那条狗。
门口,那狗说什么?
傅家对不起沈箬,倒是有点自知之明。
不过刻意搁他面前提,又在暗示什么?
那张嘴,真他妈犯贱。
两秒,哦不一秒前这位祖宗亲口说‘我想听,不骂你’后一秒眼神冷下来,极度寡淡的情绪下,锋利到吹毛断。
暗礁露出水面,森冷,湿黑,诡异,可怖。
撞上去必死无疑。
沈箬最怕谢兰卿这样的眼神。
心脏一阵乱跳,胸脯一起一伏十分迅,每次高高伏起衬衣上细细的纽扣都有绷不住的趋势,蕾丝的小衣若隐若现,深壑满满。
想起刚刚进来时瞥见茶桌上白瓷碗装着小半碗剥好的荔枝,碗压根不小。
但比她的,仍旧略逊一筹。
稠黑寒意森森的眼神倾轧往下,谢兰卿下意识的想。
傅延维的深情为的什么,眼前这片春景么,亦或软无骨的腰身,还是极紧滋味极其美妙的地带。
喜欢又如何,动了真心又怎样。
值几个钱呢。
每夜被他把在掌心,入侵贯穿。
不得不说一句。
确实很顶。
所以总是要不够。
这不就是个死循环了。
怪谁呢?
怪沈家,养了个祸国殃民还娇滴滴的纯媚美人,吃的不多,这肉倒是会长的很,专挑男人喜欢的地儿的长。
对上红犯委屈,艳娇娇的眼,谢兰卿啧了声,低沉的嗓音穿透屏风,“出去。”
不刻指谁,那就是全都出去。
出去干嘛呢?
这祖宗又要收拾人了吗?
沈箬怕,眼狠狠一颤,控制不了的浑身抖,多想随那些人一走了之,受不了这祖宗的阴晴不定,株连的性子。
察觉她的畏惧抗拒,谢兰卿挑眉,“能躲哪儿去呢,沈箬。”
不说这上京城。
随便挑一地儿,能躲过这祖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