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我妈生我是正常产期、正常顺产。其次,香蕉也不具备染色功能。”他指了指自己的一头金,“我的色是天生的。”
胡子愣了一秒,接着和其他牢房里的狱友一起爆出一阵更大的笑声。
“你他妈的是个弱智还是怎么着?”胡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是怎么进来的,在外面把人给蠢死了吗?”
“嗯,差不多吧。”金男人一边应声,一边逐个拉开旁边桌子的抽屉。
胡子在牢里的日子显然过得还挺滋润,抽屉里不仅有饼干零食,还有三种不同牌子的香烟。同时,在抽屉角落里,还有一捆结实的麻绳,或许是从哪个狱警的身上偷来的。
他解开那捆绳子,把其中一头甩上房梁。
胡子从床上站起来,往地上啐了口痰。他的块头确实很能唬人,浑身的肥肉能塞进去两三个成年a1pha。
“我警告你,小白脸,少跟老子玩装傻这套,特殊监狱可不是谁想进就进的地方。”他冷笑道,“你叫什么姓什么,犯的什么事,怎么进来的,趁我心情好赶紧交代,要不然”
金男很突兀地笑了一下。
“不好意思,我没忍住想象了一下你心情不好是什么样子。”他边笑边伸手比划,“会不会跟个气球一样吹起来,满身肥肉绷紧,然后像哈利波特里面那个玛姬姑妈似的一路往天上飘……”
胡子的脸一下子涨成猪肝色,咆哮着“你他妈找死吗?”就一拳朝金男的脸上砸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金男一脚踩住胡子的裤脚,对方猝不及防被绊倒在地。接着他猛地一拽手里的麻绳,胡子就被整个拎起来倒挂在了房梁上。
当他肮脏的衣服下摆拍打在脸颊上的时候,他都没反应过来自己的脚踝上是什么时候被麻绳系了个死结。
其他牢房的看客爆出一阵比先前更热烈的喝彩和咆哮。
“尤金奥荻斯。”他说,“叫我尤金、奥荻斯、奥荻小甜心都行,我不是很介意称呼问题。”
这句话一出,咆哮和喝彩都停止了,四周陷入了几秒的寂静。
但尤金并不在意,他拉开抽屉,手指越过香烟盒,从旁边拿了根棒棒糖,剥开糖纸放进嘴里。
第一个有所反应的是被倒吊起来的胡子,他血液下涌,脸色涨成了史无前例的紫红色,破口大骂,“是你!你个狗娘养的东西!a1pha败类!没蛋的玩意儿”
尤金没说话,一脚踹上了胡子的胯下。
他穿的是鞋底很厚的皮靴,这一脚下去,成功让胡子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
“你妈怀你的时候是不是把营养都留给台盘了?猪吃了你的台盘都能比你更礼貌点。”尤金从桌边拖来椅子,翘着二郎腿坐下。
下一秒,他手上出现了一把银光闪闪的匕,凭借那锃亮的反光就能看出刀刃非常锋利。
“说‘骂了你很抱歉,请原谅我的无礼。’”尤金说。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句“捅他!”,寂静了片刻的监牢又重新活络起来。看热闹的犯人更换赌注的度比撒尿还快,他们只关心谁能在这场冲突中赢得最后的胜利。
胡子的表情扭曲极了,“杀了我也不会说”
他的话音还未落,尤金手中的匕就飞了出去,精准地捅穿了胡子的……胡子,插在离他的脖颈只有几毫米的墙上。
这下胡子连最后的能也逞不住了,吓得面如土色,求饶的话也说得结结巴巴,“骂、骂了您我很抱歉,请原、原谅我的无礼……”
嘲笑谩骂和倒喝彩的声音潮水一样响起。尤金从椅子上站起来,拔出那柄匕,上身前倾,浅色的瞳仁里盛着笑意。
“我不接受。”他说。
眼看着匕的刀尖一寸寸逼近,胡子的走马灯都从眼前冒出来了。就在这时,不远处的走廊上响起了脚步声与狱警的喊叫。
“干什么呢!吵什么吵!”
动静闹得这么大,当然会引来狱警。两个高大的a1pha狱警用警棍粗鲁地敲了敲尤金牢房的铁栏杆,那震耳欲聋的声音足以让所有囚犯安静下来。
尤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却不是因为这两个狱警和他们手中的警棍,而是因为那个跟在狱警身后的男人。
洛海依旧穿着和那天法庭上一样的西装,裁剪得体的布料一看就知道是高级定制,衬得他的身材比例修长,肩膀宽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