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很正常的氛围,却让沈知然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
涂个屁大点的伤口,怎麽感觉跟要拍片一样……
但他也没把这件小事放心上,直接把手伸出去。
还要符合人设嘴贱一句:「啧,真不怕老子对你做什麽?」
江珩没抬眼,拧开一瓶药物,语气淡淡:「你很想吗?」
沈知然一愣。
什麽叫「你很想吗」?搞得跟他想就能一样。
这话有点怪怪的。
江珩坐在床边,用棉签蘸了一下药,正要涂上伤口,门口忽然传来一道柔和的少年音:「哥哥?」
沈知然一愣,顾浔怎麽来了?
脚步声靠近,江珩眉心微皱,似乎有被打扰的不悦。
正要起身,一只手却捂住他的嘴。
沈知然单手竖起食指抵在唇瓣,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他忽然的靠近让江珩动作瞬间僵硬,呼吸也立刻屏住。
但沈知然并没有注意,只是应了一声:「怎麽了?」
原主模糊的记忆里,跟顾浔交流的并不多,不过早上沈知然看出来,顾浔对江珩的印象很差,万一看见人说了什麽不好听的话,保不齐反派敏感的小心灵又要受伤了。
顾浔走近了一点,说:「我听说哥哥和同学闹矛盾,就来看看。」
「哈,教训一个没脑子的东西而已。」
沈知然嘴上不屑,内心却很崩溃。
不是,你又知道了?!
你们二年级不是在很後面的位置吗?!你知道了,其他院系不会也知道了吧?!别校长也知道了!
「是受伤了吗哥哥,我帮你看看。」顾浔说着,走近一些。
眼见对方的身影已经落在纯白色纱帘上,沈知然紧急咳嗽一声:「我睡会,你回去吧。」
「我看看就走。」顾浔很坚持。
沈知然看了眼被自己捂住的人,心里抓狂,话脱口而出:「我没穿裤子!」
「……」
周围安静三秒,顾浔叹了口气:「好吧,那我走了。」
「有一句话,早上忘了说。」顾浔收回要掀开帘子的手,他声音很软,带着温柔与眷恋,「哥哥,好久不见,我好想你。」
沈知然虎躯一震:「……」
草了,不会是个兄控吧?
不对,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算个屁的兄弟。
顾浔走後,沈知然靠在枕头上思考,却感到眼皮打架,几秒後,直接昏睡过去。
江珩将手里标着「重度失眠专用」的药撕掉标签,丢进垃圾桶。
他单手托着沈知然的後脑勺,低头想观察,却忽然一顿,眉心皱起,将人一整个翻了过来。
拉下对方的衣领,後颈贴着的浅绿色信息素阻隔贴纸也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