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放这儿吧。”
凤姨放下了包袱随即退了出去。
北墨笙轻轻的打开了包袱,里面掉出来两封信,第一封看起来有些旧而且很厚,第二封则比较新很薄。
他惯性的选择了看起来比较旧的信封,散落眼前的全部都是水烟的字迹,他读着每一封的时候心里多少会有些撼动。
信里是水烟所写对北墨笙的爱恋,从相识一直到见到景念语之前的头一日,情意绵绵的字迹字里行间全部透露着浓浓的爱意。
水烟的心思北墨笙多少是了解的,只可惜她非他良人。
第二封比较薄的信记录了景念语当初在缤纷楼的日子的点点滴滴。
水烟说:从见到景念语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少帅命中的女子出现了,我自当为少帅您效劳,希望你们今生能够永结同心。
水烟还写到景念语对景侯淳的感情并非她自己所想的那样,而对于少帅您却是动了心,只不过连景念语自己都不知道罢了。
他望着水烟写的最后一句话,眼眶陷的深深的,看不出任何情绪。
这一夜他就这样一壶接着一壶的喝着,脑子里不断的想着水烟写的意思,凤姨几次想进去看看,又想到了方才的情形,吓的只能在门口徘徊。
府中一大早,桃子知道了严丹雪进府的消息,迫不及待的来告诉景念语。
见到景念语憔悴的模样,心疼不已:“小姐,你不要自己的身体了吗,眼圈都黑了,昨晚没有休息吗?”
景念语的确一夜未睡,嗓子有些哑:“睡了,没休息好而已。”
“对了,小姐,严小姐来了,听刘副官说昨晚来的。”
“昨晚来的?”
“是,昨晚太晚,怕吵到您所以没过来禀报,说是大街上碰见她腿受伤了,少帅带去了医院诊治,一块带了回来。”
“腿伤了?快带我去看看。”
一听说严丹雪的腿伤了,景念语急的不行,她觉得要是不严重的话严丹雪也不会大半夜跑过来。
她着急忙慌的洗漱,连头都没来得及扎,披头散的带着桃子飞快的赶到了严丹雪的厢房。
进门的时候,严丹雪正在佣人的伺候下用早餐,神态很自然,也没有病色,如若不是打了石膏的腿吸引了景念语的注意力,还真没现严丹雪哪里病了。
有那么一瞬间,景念语觉得严丹雪有点陌生,冷冷的距离感骤然而生。
严丹雪看见景念语的一刻,露出了往日欢喜的笑容才让景念语回过了神色。
“小语,你来啦?”
“嗯,你怎么样?快让我看看,昨晚怎么不叫我?”
“怕打扰你休息,你看看你,我怕打扰你休息,你这眼睛怎么还又红又肿,黑眼圈还这么大,早知道我一早跑你屋里闹你去了。”
“你的腿怎么样?怎么弄的?”
严丹雪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对佣人连带着桃子说:“你们先退下吧。”
佣人是专门来送餐的,伺候好了自然要下去,只是桃子可是跟着景念语的。
尤其是她这语气和态度,倒让桃子在心里惊讶了不少,不过桃子并没有动。
严丹雪的面色有些讪讪,她可能除了尴尬就是觉得自己过的有些早,有些大意。
好在景念语觉得她定是无心或者一定是要与自己说些什么紧密的话,便对着桃子说:“你先去吃饭吧。”
桃子本不想走,可又不好说什么,于是转身退了出去。
景念语岔开了这尴尬的时间,握着严丹雪的手说:“到底怎么回事,我听说你腿的事,吓坏了。”
“不用担心,这打了石膏很快就好了,倒是你怎么回事,眼睛哭的红红的,他欺负你了?”
景念语一想到北墨笙,眼神立马就暗淡了。
严丹雪看的通透,便趁热打铁:“昨日我在街上,被少帅的车撞到了,就成了这样,少帅把我背到了医院让医生为我诊治,通过他昨天说的话我觉得他人还不错,你可是又使了小性子?”
景念语听完了这番话,整个人觉得诧异到不行,也委屈的不行,怎么全是自己的错?明明是他无理取闹在先,怎得连严丹雪都向着他说话?
严丹雪太了解景念语了,她如今心里的想法严丹雪能猜个大概:“不要觉得都是人家的错,你们两个本身就不是一路人,你觉得他错,他觉得你错,那你说说你们是因为什么?”
因为什么?这句话问的,连景念语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北墨笙莫名其妙的犯了神经病,倒是自己的错了?也对,终究不是一路人,形同陌路指日可待,有些人就是注定了不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