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能缝就行,于是几个人开始着手。
北墨笙是因为心里突然间意识到了一件事情,所以命令医生动手,以前的景念语是春洲第一美人,很多人惦记那正常,以后嘛,嘿嘿。
脑门上多了几条蚯蚓,总是影响容貌的,反正她好看的样子自己都见过了,以后多了几条蚯蚓自己也不嫌弃,至于别人嘛,难道还能都跟自己一样?
景念语自己的心气儿高,一定也觉得自己变丑了,到时候除了跟着自己她肯定觉得也没人要她,看她还怎么跑。
少帅坏起来还真是,唉!
由于景念语额头上的小伤口多,额头中心那一块全是伤口,每个伤口差不多缝上一针,两针,不过好在不是大伤口,这样子也减少了疤痕率。
缝好以后,医生说:“这样子缝起来会减轻日后的疤痕,看起来也就不那么明显,根据每个人自身的体质,如若不是疤痕性皮肤,说不定没有疤也是可能的。”
听了医生的这句话,北墨笙的脸瞬间跟染上了墨水一样,周身的气温也随之下降了不少:“到底有没有疤痕?”
医生此刻彻底蒙了,吓得脑门上都渗出了汗水,这缝的如此成功少帅还不满意啊?
“呃,这个说不好,要看夫人自身的身体情况。”
“那怎么才能留住疤痕?”
医生:“啊?”
“我问你怎么才能有疤痕?”
医生这回是真傻了,几个人都张着嘴看着北墨笙,也没有一个人说话。
“就是吃什么东西或者怎么样会造成疤痕,你们去写下来,照顾的时候就会注意一些。”
医生们此刻才恢复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刘副官在旁感叹少帅对念语小姐真是细心又周到,想的如此细致真的不像平日里那个高高在上的冷面战神,反倒越来越像居家过日子的男主人。
以前的北墨笙虽然也心细,但只对于时局和战事,这些照顾人的琐碎小事何时仔细想过?看来少帅是真的动情了,不知道到底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北墨笙看着床上的景念语,额头上如同趴了几只小苍蝇一样,并没有多难看,反倒有一股子俏皮的味道。
平日的景念语太过清冷,再加上性子高傲,看起来并不是很好掌控,如今的俏皮倒是增添了不少的亲和力。
又或许是闭着眼睛安静的她才让北墨笙觉得这人是真真的在自己身边,安全感增加了不少。
他粗粝的大手用尽量柔和的力度摩擦着景念语的小脸,细细的感受着来自她独有的温度,顺着指尖的触感似乎能够传递到他的心里一样,暖洋洋的。
他爱不释手的样子被门外的严丹雪看的一清二楚。
严丹雪眼中的火苗似涨似停,她在极力隐忍。
她觉得北墨笙就是一味毒药,自己已经中毒太深。
如若自己没有碰见他该多好,那样自己也就不会为了爱而不得而痛苦,而挣扎。
可是如若没有碰见他,自己永远不知道自己也可以为了爱一个人而卑微到这种低入尘埃的程度,也永远不知道世间有如此英勇的男子在自己的心房欢动跳跃。
带动着自己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每一天都如沐浴着三月的春风,轻轻的,微微的,痒痒的。看到北墨笙的每一眼都会荡漾了自己的心神。
不,应该是景念语没有碰见他该多好,这样,一切的烦恼就都不存在了,她的心也就不会煎熬难受。
其实严丹雪的心里真正的想法并不希望景念语出事,如果可以,她也希望景念语可以得到幸福,像以前一样的快乐,可一想到北墨笙,她又希望景念语不要再出现,但她从来没想过要景念语死。
人是个奇怪的生物,这一刻内心的想法并不能代表永远,她以为她自己还是善良的,不论什么时候她都没有真正的希望景念语死。
等到日后她真的用尽手腕,无所不用其极的时候,她才明白自己的心早就已经越飘越远。
早年的闺中情谊消失殆尽,也许从来就不曾有过,认为应该有的情谊只是建立在关系地位的基础上面。
她的嫉妒史也许早就始于她听到父母谈论身世的那个夜晚,她以为她的心气儿可以改变一切。
可她忘了她有这个心气儿的实在资本是景家给予的,也就是景念语给予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