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吓我一跳,笑死我了,这个人怎么回事”
“后现代主义妖怪哈哈哈哈哈哈哈”
“哎哎,关老师叫他师傅哎”
“什么,是熟人吗!”
“草,要不要这么真实哈哈哈哈吴老板怎么回事,大家这么缺钱的吗”
黑瞎子干活很卖力,他的敬业我是相当佩服的。现场已经搭好了几个棚子,之前跟着我们的车的人都下来了,全部都听他指挥。我有些震惊,里头好几个都是摄影师,规模和昨天不能同日而语。
导演和黑瞎子站在一块儿,两个人显得风格迥异。导演似乎对旁边这个散着诡异气息的人形生物十分怵,说话前都得吸口气稳一稳,在镜头前哗啦哗啦感谢一通解董事赞助的加更,又报了包括矿泉水公司在内的一群广告商的名字。最后说得嘴都有点干了,咽咽嗓子给黑瞎子让位。
黑瞎子手里拿着张卡片,把今天的任务念了一遍。大致就是从这里到那边能看到的村,有些地方贴了节目组标志的贴纸,利用节目组的工具可以挖出一些宝藏。有一些价值特别高的,则是设置了难度系数大的游戏,通关即可拿到。
所有到手的宝藏都能到这个棚子前的设置的估价台,给瞎子测评。限定时间里谁名下积累的价格最高,就赢得比赛。
而所谓的工具,他全部排在一个架子上,一块布遮着,一掀开就露出人头数的高端电子产品。
胖子直呼好家伙,你不跑滴滴,来这里滴滴滴了。
小明星们没见过这玩意,纷纷新奇地上去摸。小花资助来的摄影师们不是吃干饭的,拿着设备就围着他们拍。
这么一想,倒省了等会儿自己一边滴滴滴一边还要拿相机的麻烦。
滴滴滴是坊间的玩笑说法,实际上就是金属探测器。一些乡下有田的家伙,会喜欢买一个。闲着没事在田里滴滴滴,找一些铜币。
运气好的能挖到残损的青铜器,卖上个个把来万的,比我开张铺子还赚利润。
除了金属探测器,边上还放了几把铲子和锄头。但尺寸不大。这么想来,小花也不会叫人埋得太深。
“大家拿好工具就可以开始了啊。”黑瞎子说,“这是单人比赛游戏,不提倡组队游玩,小朋友们注意点不要违反规则,要独立自主。”
他转头,眼神似乎是扫过来了。我心底暗骂一句这是阴阳怪气个谁。我又不是没了张起灵不能活。
黑瞎子分了几个背包,里面能给我们塞水和铲子,还有官方对讲机,用来提醒我们剩余时间。除此之外,每个人再分配一到两个摄影师。一个端相机,一个端弹幕。导演认为直播这种东西,和弹幕互动非常重要。
临分开前胖子还搂着我脖子说挖东西千万要留心手法,人群的目光是犀利的,保不准就翻车了。
我说挖东西不都一个样,下铲子再刨出来。胖子说哪能,小三爷下铲出来都是带红的。
我忽而觉得这个安排有些奇怪,虽然能明白是避免我们三个凑在一起效率太高,会碾压小朋友。但拆散了团队只有单人,节目效果起不来。
又不是人人都像胖子一样能讲单口相声,像是闷油瓶的片段,绝对是一片死寂的领域。
我想到那个画面就乐了,张起灵在太阳底下安静地刨地,直播给全国看。不说张海楼,张海客肯定先打爆我电话。
嘿嘿,幸好他已经在我黑名单里了。
我们六个人拖着沉重的滴滴滴,像是土匪进村,村里人烟稀少,只有几个老人偶尔探头。
村的房子结构和雨村的差不多,但大多有翻修的痕迹。往深处走了能看到许多墙面斑驳露砖的围墙,还有缺少维护的电线杆。而且竟然有面大湖。
“那是什么啊!”井铭惊喊。
湖里头被安放了轻功水上飘似的木头桩子,一个接着一个,靠绳子连起来,底下估计坠着重物,只在水面露出个头。
有点像是儿童公园里的游乐设施,不过这路得有三四百米长,只有单边一根绳子稳着,一般人踩上去估计很容易途中翻船。
而就在木桩子的尽头,湖对岸,隐约能看见一个台子上放了个陶罐。
“难道说让我们通过这个路过去吗?”彭安琪难以置信,“会掉下水的吧?”
掉是肯定掉的,但湖边上救援队也准备好了,游戏前还会提供救生衣。大热天的掉下去也不会着凉,再不济也有瞎子看着。
我说道:“量力而行吧,不拿那个,村里应该还有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