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麽?」
身後突然传来声音,云绥吓得一激灵。
迟阙不知何时去而复返
「不是吧云绥同学。」他笑起来,拉开椅子坐下,「背後蛐蛐人可不好。」
云绥同学的脸跟翻了的调色盘一样异彩纷呈,惨不忍睹。
「我踏马没蛐蛐你!」云绥咬牙切齿,看上去很想给周围的坑货一人攮一拳。
「好吧,你什麽都没说。」迟阙一脸无辜地点头,「是我耳朵劈叉了。」
云绥握了握拳头,骨节活动发出清脆的咔擦声。
迟阙笑了一下,嗓音慵懒:「白寒,论坛里打赌只敢下一分巨款,还装大瓣蒜呢?」
白寒像被人泼了一桶液氮,僵直的冻在原地。
「啥?原来那个玩不起还爱蹦哒的一分哥是你?」周一惟当场弹起来,「原来管理群的电子宠物铁公鸡就是你啊!」
白寒立马耳根爆红,恨不得把脑袋塞桌洞里,小声嗫嚅:「卧槽……你咋知道的。」
迟阙满眼怜悯,声音温和:「整整一学期的同桌,你一直认为我有眼疾吗?」
「哈哈哈!」云绥手肘撑着桌子,捂着嘴努力让笑声不要太放肆。
白寒同学死鱼一样吊在椅背上摆了摆手:「没事,笑吧绥哥,不过是些许风霜罢了。」
「还风霜呢哥们?」周一惟板着脸冷眼讥笑,「你这一掉就是轻舟风里後空翻啊。」
这俩一唱一和跟相声似的,云绥笑得肚子疼。
他笑了一阵想趴下歇会儿,馀光瞥见迟阙仍然挂着简单的模式化笑容,靠着椅背文明观猴。
察觉到旁边人的目光,他稍微转了转目光,轻轻挑起嘴角。
那是完全有别於他「凡尘我见」的模板笑脸,鲜活的甚至有点俏皮。
云绥愣了几秒,迟阙转开眼才回过神。
他居然觉得这人不贱笑时还挺好看的。
云绥甩了甩脑袋。
再一抬眼,面前忽然撒下一片阴影。
苏听雪不知何时站在了迟阙桌子旁边,局促地撮着衣角。
「迟阙,你明天晚上考完试有空吗?」她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终於说出这句话。
云绥手里的笔一顿,暗暗挑眉,竖起耳朵等待下文。
迟阙抬眼:「你有什麽事吗?」
「就是谢谢你选班委那天帮我说话,我想请你吃个饭。」
「没什麽,举手之劳。」
「那也是要感谢的,你真的帮了我很大的忙。」
云绥转着笔,假装自己在思考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