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置,唯有她的心上那人能坐。
她冷森森道:“什么丧仪,帝君失德,现如今不是幽禁于冷宫吗?”
赵河一凛:“是。”
随即又小心翼翼问:“陛下,那未央宫走水丧生的那几个太监的尸体,如何处理?”
李婉茵瞥她一眼:“这点小事也要问朕,乱葬岗埋了吧!”
赵河应声后退出,心内悄然叹了口气。
做了几个月帝君的沈君柏怕是至死也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这死无葬身之地。
他心心念念谋划的一切,在陛下一句话轻描淡写的话中尽皆灰飞烟灭。
正如当初萧煜驰在大典上所说,他依旧还是那个卑贱的奴才,那个有姓无名的沈奴。
刚从云州出来的萧煜驰并不知晓王城此刻发生的一切,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有半分波澜。
对于他来说,人死债消。
他现在的仇人,只有李婉茵以及那些还活着的叛徒。
出城后,随身带着一只护卫队保护他的大表哥林清臣仍在感慨:“太子殿下,你是如何说服王指挥使这老顽固的?”
他们刚来时,这老头还称病不见,萧煜驰与他见面之后,他不仅答应合作,还毕恭毕敬将他们送到城门口,留下一句:“老臣静待太子的好消息。”
萧煜驰笑了笑:“只要是人,便会有所求。”
有人求世间清明,天下太平,有人求荣华富贵,醉卧美人膝。
求世间清明者,必定与李婉茵的暴虐不仁背道而驰。
求荣华富贵者,那更加容易。
萧煜驰手中还有一张父皇留给他的,最后的底牌。
那便是萧氏皇族留下的宝藏,唯有他一人知晓在哪里。
所以他才敢接下这太子之称。
他看了看天色,淡淡道:“我们走吧,去蓟州,时间不多了。”
蓟州,是大嫂崔莲生的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