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何必动怒?臣只是担心公主的安危。”
沈楚安缓缓松开手,似笑非笑道。
拓跋琼冷笑一声,故意抬高下巴,摆出公主的架子:“沈大人,本宫是大虞的公主,不是你的囚犯。五皇子的拜帖,本宫接了。”
她伸手从下人手中接过拜帖,指尖轻轻划过烫金的封皮,余光瞥见沈楚安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男人眼神复杂,轻叹了一声:“你何必搅这趟混水……”
拓跋琼没有听清,刚要发问,就看到沈楚安一言不发的出了门。
是夜。
首辅府书房内。
画卷凌乱的铺了满地,空气中浓重的酒味弥散。
一只酒壶从桌案上摔下,洇染画卷上穿着战甲的女子。
沈楚安不顾碎片掉落一地,连忙跪下用衣袍擦拭。
灯影下,平日里冷脸的首辅小心抱起卷轴,喃喃道:“越霜,你为什么不肯认我……”
……
第二日,大相国寺。
晨光熹微,拓跋琼的马车刚在寺院门口停住,就有人拿来踏凳。
五皇子早候在台阶前,见了女孩含笑作揖:“公主,大相国寺许愿最灵,公主来此没准遇上好的姻缘。”
拓跋琼装作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
抬眼笑道:“和亲之事不还得由陛下定夺吗?许愿又有何用?”
五皇子干笑两声说了声“是”,然后两人默契的跟着久侯的小和尚进了寺。
在正殿敬完香火,五皇子的指尖无疑擦过女孩的衣袖:“听闻大虞女子善骑射,这后山倒有处跑马场……”
大相国寺哪来的跑马场?
后山无人寂静,拓跋琼知道,五皇子这是按耐不住,想设局把和亲之事安在自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