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芷宁一人在屋内,有些摸不着头脑。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的突然就都走了?
姜云笙独自走在前面,萧翊风和她隔着一段距离,见她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也不恼,非常有耐心的继续跟,她去哪,他也去哪。
“够了!”姜云笙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你要跟到什么时候?你不会以为我会和你睡在一间屋子吧?”
萧翊风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题,大步上前拉起她的右手,见她的伤口已经包扎好,沉声问道:“会留疤吗?”
姜云笙满脸不耐的神色,她愤愤的把手收回来,“关你什么事?”
“为什么不关我的事?”
姜云笙被他缠得心烦意乱,“世子若是心怀愧疚,不如也在自己的手上割一刀,如此我还能信一些。”
“你以为我不会吗?”
“你不会。”姜云笙盯着他的脸,“萧翊风,你永远不会因为一个女人,伤害自己,我今日就把话放在这。”
她说得坚决又绝对,萧翊风哑口无言。
他方才冷静过后,确实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火。
可他是她的夫君,还不能吃点醋了?
姜云笙最后说了一句,“别跟来,否则我就死给你看。”
她义无反顾的说出这句话,让萧翊风的心一下子冷到了极点。
她就这么厌恶他的靠近?
当晚,姜云笙睡在了繁霜的屋里。
主仆二人挤在一张小床上,都没有睡意。
繁霜一看到她手上抱着纱布,就止不住地流泪,“小姐,你才嫁进侯府多久啊?受的伤繁霜都记着呢。”
姜云笙背对着她,“又死不了。”
“可是你是医者啊!”繁霜抹掉滑进鬓角的眼泪,“手对医者来说是那么的重要,若划到了什么经脉,小姐你以后还怎么行医?”
姜云笙一愣,她倒是没有考虑过这件事。
如今和萧翊风的关系变得这般糟糕,御安堂还能重新开起来吗?
她闭上眼睛,还是算了吧,有萧翊风在的地方,她不可能得到安生。
夜里,姜云笙做了个梦。
翌日一早,她回到书院,跑到沈念的小院找人。
彼时顾丞正光着上半身在院子内练剑,看到姜云笙跑进来,吓得剑差点掉到地上,捂着胸膛往回跑。
“大哥,来了个女流氓!”他抓过一旁的衣裳披在身上,囫囵把衣带系好。
沈念不疾不徐的往手上缠绷带,“谁让你不穿衣服。”
“谁练剑还穿衣服啊?大热天的难受死。”
音落瞬间,姜云笙跑进屋内,神色着急,“沈念!”
“姜姑娘,这么早,怎么来我这里了?”沈念站起身,“吃过早饭了吗?”
姜云笙无心和他说这些,“我要告假,但是没有找到徐教习,若是你待会儿见到她,你帮我说一声,要罚什么我都认。”
沈念缠绷带的动作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