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沉默的上了车,看着已经坐在车里等待的祁南骁,她有些心虚:「抱歉,我来晚了。」
祁南骁没说话,给她递了瓶水,她道了声谢接过喝了半瓶下去。
祁南骁侧头,看着她问:「去哪儿?」
林晚:「回我家。」
祁南骁按下中控跟司机报了个地址後,后座又恢复沉默。
林晚拧紧瓶盖道:「今晚谢谢你。」
祁南骁一如既往的声音冷淡:「不用,这是你应得的。」
林晚抿了抿唇:「你知道我爸的事背後牵扯到哪些势力吗?」
祁南骁幽深的目光盯着林晚的脸:「不知道。」
林晚垂眸,像是泄了力气,如果连祁南骁都调查不出来,那就意味着她爸的事真的很棘手。
她一个人又该怎麽做才能帮他解困?
祁南骁似是能看透她心中所想,出声打断她的思绪:「这不是你能掺和进去的事。你爸的事你管不了,我也管不了。你能做的就是管好你自己,等你爸醒来。你要是扛不住我也可以送你离开,等事情解决了再回来。」
听到有人要送自己离开,林晚很惊恐,像一只惊弓之鸟。
「不,我不走。」林晚猛地摇头,被咬过的唇瓣红得很扎眼:「我不离开,我要等他醒来。」
到底是女人,自己父亲不明不白的成了植物人,家里遭了巨变,她能做到这个样不吵不闹就已经很不错了。
祁南骁眼底不知不觉柔和了些,连话都说得比往常多:「你爸这件事,背後很可能涉及到境外,不排除上面想利用你爸钓鱼执法。与其掺和进去做无用功,还不如想想怎麽让你自己变得更有价值,只要你自身有足够的份量,你就能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祁南骁的话让林晚醍醐灌顶,他说的没错,只有壮大自身力量,才有资格保护林国冬。
「谢谢。」林晚再一次道谢。
车子一路到达小区楼下,祁南骁看着林晚的背影,不知怎的,他脑海中浮现方才她坐在病床茜,孤独无助的模样。再看看如今的她,又跟个没事人似的,真能忍。
说她理智,她又挺傻的,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她倒好,什麽都往肚子里咽;说她大气吧,她又睚眦必报。
「祁总,刚刚我送林小姐下来时,在电梯里遇见了文夫人。」
祁南骁回神儿,点了根烟,出身道:「她们怎麽了?」
保镖不敢隐瞒,老老实实将两个女人间的剑拔弩张的事说了出来。
祁南骁闻言,非旦没有生气,难得得唇角勾起,露出一抹淡笑:「嘴皮子挺厉害的,还知道还嘴。」
保镖听不懂祁南骁话里的意思,当然听得懂也得装作听不懂。
祁南骁弹了弹菸灰,眸子微眯:「她还有精力乱蹦躂,看来还是太闲了,给她找点事干。」
保镖点头:「好的。」
第17章 都说他冷血无情,没想到……
夏天的京市很闷热,林晚常年穿着厚重的击剑服在室内训练,热得满头都是汗。其实她挺怕热的,但这麽多年下来也已经习惯了。
自从上星期见了林国冬後,她就一天到晚泡在训练馆里。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固执什麽,明知道急功也没用,依然如此。可能只是想让自己动起来,没时间去胡思乱想。
即便是现在膝盖受伤了,她也没有落下训练。膝盖练不了,就锻炼手臂。
待到训练馆闭馆,清洁工开始进场打扫。林晚才满身疲惫走进更衣室洗澡。
穿戴腿部护具时,她忽然想起刚接触击剑这项运动时的回忆。
其实一开始她在击剑这项运动上并没什麽天赋,她是10岁开始接触这项运动的,在这之前因为住在继父家,长期营养不量导致她身材矮小。
那时候何俪知道她喜欢击剑,便少年宫找了位退休的击剑教练教她,但那位教练并不看好她,还劝何俪夫妻俩早点放弃,她不适合击剑这项运动。
何俪当时什麽也没说,只是带她回家。第二天开始继续带着她去少年宫学习,没人教她,何俪就亲自督促她训练。
何俪对林晚很严格,她总对林晚说:你没人家有天赋,你就要比别人加倍的努力。只有这样你才能跟别人拉近差距。何俪严格是有用的,一年後,那位老教练终於接受了林晚这个学生。
从此,林晚正式走上专业击剑这条道路。
而林晚也并没有让他们失望,在亚洲青少年击剑锦标赛上逆风翻盘拿下第一名。可也是这一年何俪查出胰腺癌,她和林国冬都瞒着林晚,偷偷治疗。
一年後,何俪还是没能战胜病魔,走了。
也许冥冥中有着一股力量支持着林晚,她开始崭露头角陆续从省队进入国家队,一步步走向世界大赛,走到今天。
可。。。那个全心全意托举她梦想的人,还是走了。
眼泪不知何时流下,林晚下意识抬头擦掉泪水。
纵使只剩下她一人,她也会带着他们的期望走向最高领奖台。
片刻後,林晚收拾好,拿起背包出去。
教练吴添已经在休息室里等她,见到林晚脸色有些白,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一个星期,天天把自己搞得这麽疲惫。我都跟你说过,这样对你非旦没有帮助,反而会拖垮你的身体。这不是在训练这是在透支你的身体,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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