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慕少司漆黑如墨的眸子望过来,眼神灼热:“女人,你叫什么?”
“干什么?这玩都玩了,总不会是问我拿钱吧?”唐安安紧张,这会儿要钱没有,要命倒有一条。
慕少司用力圈她在怀,绯红的唇噙着薄笑:“也罢,我自会知道。”
“总之你爽我也爽,问钱就俗气了。你说是不是呢,小帅哥?”唐安安戏谑的眼神,全然把他当成男公关了。
慕少司半眯起眼眸:“你不知道我是谁?”
看她的样子,不像是装得。
“笑话,我为什么要知道你是谁?”唐安安挣扎,顺利挣脱开他禁锢的怀抱,身体灵活地跳下床,拾起丢在地上的衣服小跑到沐浴间。
水声哗哗,唐安安任自己被花洒淋浴。
她自然知道唐友轩是小人,却没想到还是被算计了。
不行,她得赶快回去。
出来时,慕少司已穿好衣服。
他西装笔挺,衬得身形修长俊挺,气质尊贵宛如王者一般。
唐安安穿上休闲的小便服,顿时觉得这厮当男公关当得蛮有钱的。
“我有事要离开,不送你了。”慕少司淡淡扫了她一眼。
刚要走,唐安安叫住他:“等等……”
慕少司回头,神色鄙夷。
哼,露出狐狸尾巴,要提出昨晚的报酬了?
“这个房间,你给钱了吧?”唐安安弱声,她担心一会还要给钱啊。
这总统套房的价格,不是如今的她能给得起的。
慕少司蹙眉:“你有见过不给钱就能住的酒店?”
也对。
唐安安松口气:“那你走吧。”
“……”
……
离开酒店,慕少司立刻拿出手机拨打。
“查一查,昨晚与我一起的女人叫什么,她的一切我都要知道。”慕少司沉声吩咐。
这么多年,她是他唯一的女人。
记忆中,这个女人,似曾见过。
梦里,他与一个女人终日交缠,却从未见过样貌。
这二十五年来,从未有什么女人能让他有那种冲动,可这个忽然闯出来的女人办到了。
既是如此,他又怎会放过?
唐安安赶回唐家,便看到唐冉冉单薄的身板正与一群大男人对峙。
倔强的模样,像极了他们的母亲。
“你们凭什么赶我走,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要走!”唐冉冉声嘶力竭,满头大汗,死死抱住行李箱不让他们动手。
“冉冉,怎么了?”
唐安安跑过去,护在唐冉冉面前,“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你说我们要干什么?唐安安,你们的爸爸已经死了,现在家里由我们来做主。所以这里已经不是你家,你们走吧。”说话的中年女人面相尖酸刻薄,严词厉色,正是她们的伯娘刘雪琴。
昔日仰仗父亲鼻息生存的一众亲人们,自从父亲病死以后,一个个便变了嘴脸。
如今,更是要赶她们姐妹离开。
唐冉冉痛哭:“这里明明是我家,怎么就成了你们的了?姐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唐冉冉抱着唐安安的一只手臂,眼泪模糊了她的眼。
唐安安倍感心疼。
她望了妹妹一眼,十八岁的年纪,正该享受最美好的年华,却要遭逢变故,唐安安心疼不已。
“公司本归我爸爸所有。作为他的女儿,我们才有继承权。你们恬不知耻,竟然谋走我爸爸辛苦打拼下来的产业。叔伯,我没想到你们居然如此不知羞耻!”唐安安怒视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