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孙婉芸松开他,火速出了门。
她要去做什么,傅融祝不用猜都知道。
孟竟槐,跟他是同一天生日。
孙婉芸说要去所里加班,其实是要给孟竟槐过生日。
空旷寂寥的屋子,傅融祝独自坐在桌前,餐桌上橙色的烛火摇曳,灼烈了他的心。
他茫茫然伸出手,徒手将跃动的火焰按灭。
痛,很痛。
但要痛才能记得住。
傅融祝坐了很久很久,天光大亮时,孙婉芸还是没有回来。
起身要走时,直到天光大亮,桌上的座机突然响起。
傅融祝拿起话筒,大哥傅谨宴关切声响起。
“融祝,你被单位辞退了?我刚打去你单位,说你已被开除了,下午都没听你说是怎么回事?”
傅融祝开口的声音带着沙哑:“我决定去大西北了,去你当年的知青点,贡献自己一份力量。”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
“也好,那孙婉芸和孟竟槐两人幽会的录像,明天还要不要在电视台轮播?”
“播。”傅融祝想也没想脱口。
顿了瞬,他失笑说:“总不能让大哥你白忙活一下午。”
重要的是,他的真心也不该被无声践踏。
挂断电话后,傅融祝活动了下已经发僵的双腿,他站起身出了门。
轻轻关上房门,这一次,他再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