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医院,哪里还有白昼时的祥和安宁;
在这场激战之中,它已是被这场无来由的灾难,捉弄得面目全非。
血婴从遍地五颜六色的小药片里,挣扎着爬起来;
虽是一副嘶吼着‘我很厉害,别惹我的’的架势;
但明显减缓的血肉修复度表明,他已经受伤不轻。
‘饿狗扑食’或许就是血婴此刻的真实写照;
他的眼神内血气涌动,表现的更为凶狠;
那流露出的摄人心魄的红芒,仿佛要将‘田川丰’生吞活剥。
血婴始终躬着的身形一矮,近乎与地板贴合,再次冲向‘田川丰’;
他试图为锋利的爪子加持更快的度,进而撕裂某个给他带来深重威胁的家伙。
但一直目光紧盯血婴四肢的‘田川丰’,面对爪子未至、劲儿风先行的攻势,早有应对的准备;
他的脚下侧滑数十公分,灵活地躲避着血婴的攻击,并趁机再次挥棒。
这一次,铁棒实打实的,直接击中了血婴的腹部。
“砰!”
血婴的恢复能力,让‘田川丰’头疼不已,先前的伤痕不过转瞬间,就会飞愈合。
因此,他正在尝试着尽可能对同一处部位,进行骨折式打击。
就算不能直接消灭,通过多处的骨折让血婴的行动减缓,也能极大的缓解压力。
没错,是压力;
“终究是借用……”
‘田川丰’眼眶中的神光,又是黯淡些许。
照这个度,神光完全黯淡下去,只是或迟、或早的事情。
“哇……”
被击中腹腔的血婴,如寻常婴孩般出一声凄厉的啼哭,身体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他的腹部血流如注,被从中一点爆裂的伤口,深可见骨。
对于血婴此刻宛如‘炸膛’似的状态,‘田川丰’眼皮眯成一条细缝:
‘看来,还是有效的。’
血婴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已经力不从心。
正当‘田川丰’这么以为的时候;
突然,血婴出一声怒吼;
他的身体瞬间膨胀起来,肌肉和皮肤仿佛要撕裂开来。
筋骨变化中,他的指甲——
哦,已经可以称得上是爪子,变得更加锋利,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田川丰’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心中一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自己或将无法抵挡血婴的攻击。’
他那似乎是多年(?)在刀口上养成的战斗意识,很是清楚:
‘自己即将面对的是血婴更为强大的形态,稍有不慎就可能丧命。’
但在这处狭长走廊,他并没有可供退缩的回城票。
就在这时,‘田川丰’侧头看向了手中的铁棒。
他胸膛一震、一口气深入腹腔,眼中的神光,如血婴瞳子内的血色一般,暴涨;
铁棒瞬间变得嗡嗡作响,上面的斑斑锈迹扭曲脱落,像是散着炽热的光芒。
而随着铁棒震颤的仿佛胀大了一圈,‘田川丰’瞳子内的神光倏然黯淡消失,近乎不见分毫。
他已是将全部的余力,注入铁棒之中。
‘田川丰’的两手紧握着铁棒的一端,一反此前防御为主的常态,率先向血婴冲去。
‘有破绽,趁他病,要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