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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眉来眼去剑（第1页）

岳不群当即召集众弟子考教修行。第一场就让令狐冲与白傲之对练。

白傲之本来对这个大师兄兼结拜大哥抱有不小期待。毕竟以原著来看，就算没有学习《独孤九剑》令狐冲，也是五岳剑派后辈弟子中的第一人。那些杀得福威镖局满门罹难的青城派弟子，在他手里走不了几个回合。尤其对战田伯光之时，他的表现比泰山派天松道长还要出彩的多。

但是几招下去，白傲之却大失所望。令狐冲内力、膂力均不如自已也就罢了，他连续几招强攻不下，竟然就乱了分寸，连招式应对都呆滞死板起来。

哪怕白傲之只用《华山十三剑》，也将他打的手忙脚乱。几次剑势被截击之后，令狐冲心神更乱，破绽叠出。只知道将数门华山剑法依次使出，只见套路，少有应变。

白傲之就当来了个免费陪练，也不抓他破绽猛攻，只是用心观察他所使华山剑法，以他山之石慢慢积累自已琢玉之功。在华山其他弟子看来，还道两人打的难分难解。

只有岳不群和宁中则看得出来，令狐冲和白傲之根本不在一个层次里。

岳不群当即叫停比武，大发雷霆，将令狐冲严厉斥责一通。言道门派危难之际，令狐冲还连日醉酒，内功和剑术修行都是不进反退，撵他去思过崖，专心修行，三个月后观《抱丹劲》进境再论其他。

“明明他也喝大酒……”陆大有小声嘀咕，给令狐冲鸣不平。

“那时他还不是华山弟子！而且你虽然饮酒，你可见傲之因酒误事？六猴儿，你再敢嘀咕，就和你大师兄一起上思过崖！”

岳不群面色铁青，将陆大有吓得一句话再不敢说。

令狐冲神色凛然，收拾了行装，在陆大有帮助下将行李日用带上思过崖。

“大师哥，你好好反省。过些天我上去看你！”岳灵珊和他告别，令狐冲又振奋了精神，暗下决心，要好好修行，绝不让师父、师妹失望。

“大师哥，小师妹她和那小子走的也太近了！她武功还不及那小子呢，竟然从师父那讨了差使，教他剑法。我来前正见两人……唉！”第二日送饭上崖时，六猴儿告状道。

“不许你议论小师妹和小师弟！”令狐冲怒道。“小师妹终于做了回师姐，她兴奋些很正常！过些日子就好了。”

令狐冲话虽如此，心头却心烦意乱。将陆大有赶下去，练了几路剑法，胸口更加烦闷，一脚将饭菜都踢下山崖。

他索性回到山洞打坐。这时阳光正盛，照进山洞里，令狐冲一进去就发现昨天傍晚没注意到的一个通道口。

他心下大奇，点了根火把走了进去。

————

一个月多过去，白傲之白天里优哉游哉的和岳灵珊练剑，欺负岳灵珊眼界低下，他已经借机将从山洞里得来的华山剑法演练醇熟，已经在尝试‘融汇贯通’的过程里。

早、晚打坐修习内功，一身真气尽数转换成玄门内功。这里却是遇到了问题——《抱丹劲》修炼起来太慢了，这让已经适应《六欲神游诀》修行速度的白傲之大为难受。他尝试着先用《六欲神游诀》练出内息，再用《抱丹劲》转化真息性质，效果倒是好些。

但是在华山上的清淡日子，也不符合《六欲神游诀》的修行理念，于是他内力进境缓慢起来，倒真像了华山气宗修行的路子。

其他时候，若有剑术疑问，就去找岳不群和宁中则请教。几次之后就发觉两人的差距，岳不群经常能高屋建瓴的指出他的不足之处，也能结合他身高臂长，又用重剑的特点，帮他改善招式技法。

但宁中则已经渐渐回答不出白傲之的问题，可见在剑术一道，白傲之已经不在师娘之下。

当然若是上升到‘剑理’，白傲之早已经将目光放在‘无招胜有招’的境界上，并在践而行之。而岳不群充其量理解到‘融会贯通，活学活用’这里，甚至‘活学活用’四个字还是最近华山遭难，他才借着《辟邪剑法》领悟到，还不及白傲之。

练功之余，他层出不穷的好玩主意，和许多故事，都将岳灵珊整日逗得花枝乱颤。

岳不群夫妇察觉女儿一颗芳心都寄在小弟子身上，于是少不得更加用心观察白傲之。

“如何，傲之在山下那两个‘家人’，到底是他什么人？”这夜里夫妻夜话，宁中则问道。

岳不群略微沉吟一下。

“傲之已经安排镖行，过些天将那两个女子送回家乡。和我所料相差无几。那个年纪大点的，是早先大灾时候他家里给买的‘童养媳’。傲之成年后两人确有逾矩之举，却也只当作个通房丫鬟，觉着体贴懂事，才一直带在身边。”

“啊！”宁中则惊讶的叫出声音。“这可如何是好？怪我们早怎么没问出他还有这番经历。珊儿现在一心扑在他身上，眼里连咱俩都装不下了。如今方知他竟然还有别的女人，我们岂能让珊儿和别的女人共事一夫！？”

“哪里有那么多事。只要他对珊儿好，又有我们两个撑腰，还怕珊儿受谁欺负吗？大丈夫有个把姬妾，也算寻常。不提余沧海那假道士，就是左盟主，还不是好几个侍妾。”岳不群心中也有些不悦，还是安慰着妻子。

“好啊岳大掌门，想不到这些年同床共枕，我竟然不知你有如此多心思，说来是我宁中则委屈了你？”宁中则一时将气撒到了丈夫身上，半真半假的嗔怪着。

“我自有‘玉女剑’宁大女侠，心中哪里还能装下别的女子。”岳不群抱住妻子。“如今江湖风云又起，咱们越来越难以看顾珊儿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宁中则却看不到丈夫眼里越来越重的阴鸷之色。

这日过后见女儿和白傲之越发亲近，夫妻俩倒也没有阻拦。

女儿已经十八九岁，总要嫁人。令狐冲年纪渐长，却越发浪荡，清醒时听话乖巧，酒瘾上来了就经常忘记师门与规矩，毫无掌门大弟子之觉悟。倒是白傲之心性稳重，天赋更好，观之也不是薄情寡义之人。华山弟子中已经没有比他更好的选择了。

白傲之也借着向女孩讲述自已动荡漂泊的前半生，将‘童养媳素素’的存在告知了岳灵珊。岳灵珊心里难过，三天没有理他，三天后却主动找过来。

“傲之哥，你要答允一辈子待我真心、待我好。”

白傲之顺势将流着眼泪的女孩搂进怀里安慰，好听的情话接连轰炸。将她哄得破涕为笑。

至于将来被她知道‘素素’的真实身份……白傲之也不太担心，人的底线降低一次，以后就都不会那么稳当。

沉没成本，在这个世界更好控制人心。随着白傲之日渐无耻，岳灵珊已经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倒是那个宋萍儿多次示好，都被他敷衍过去。后来宋萍儿发现他和岳灵珊亲密，也就黯然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