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看到他闭上了眼睛,两只耳朵也在时不时的抖动一下。
“该死,这监控设施被破坏的一塌糊涂,根本什么都看不了。”
“这也没办法的,陈警官,都知道的,那个家伙怎么说也是个人,监控摄像头这种事情,总是知道的。”
“人?那还算是个人吗?刘泽文,你是没看那份报告吗?那家伙现在就是个怪物。”
“不管是不是怪物,老陈,这种事情我们内部知道就行了,在上头没有明确表示之前,这些东西是不能被泄露出去的,一旦引起民众恐慌,这责任我们谁都承担不起。”
“去你的吧,这种事情我能不知道吗?但今天这场面你也看到了,现场目击者也不在少数,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尽量安抚所有当事人的心情,也趁早和媒体们打好招呼,把这件事情的影响压到最低。就算事情最后仍旧被曝出去,至少也能给我们增加一些时间来应对,上头也需要时间的。”
“呵,你说的这些都是废话,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这个吗?是那个姓谭的,那个怪物,他对社会的威胁性已经摆在明面上了,我们现在需要考虑的是怎么对付他。否则就算第一次我们能够把影响压下去,那第二次,甚至第三次第四次呢?谁能保证民众一直都不会生躁动?”
“我也知道形势严峻,可现在上头不是已经在想对策了吗?可那个怪物的能力已经远远出了普通人,而且他还能在普通人和怪物模样两者之间自由切换,我们搜查的难度是很大的。而且,上头现在最关心的,除了那家伙的位置以外,更重要的是他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模样。你我都知道的,就在几天前,他还只是一个普通人。”
“上头,上头,刘泽文你他娘的就知道上头,除了上头两个字以外,你还会说些别的吗?我管他上头现在关心什么?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怎么样才能把那个家伙抓起来!这样一个危险的存在放在外面,你可知道他对社会的威胁有多大?对人民群众的人身安全又有多大的威胁?”
“老陈,你说的这些我当然知道,可是……急不来的,上头也在以最快的度在商讨方案了,我们现在急不得。”
“滚滚滚,你他娘的总是这样一副模样,老子都懒得跟你说。至于针对方案,还用得着想吗?那姓谭的背景资料上面写的一清二楚,他不是还有一个亲人吗?难道我们不能以他的亲人为突破口吗?”
“老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疯了你?我们可是警察,就算那姓谭的有罪,可跟他的家人又有什么关系?你想怎样?用他的亲人威胁吗?先不说你的这种想法本就不合适,再一个,那小姑娘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么忍心?”
“什么威胁?我有这么说过吗?难道我们就不能借此把那家伙钓出来吗?”
“胡闹,简直是胡闹你。你说这种话,你对得起你警察的身份吗?”
“我他娘的就因为我是警察,所以我才要为人民群众考虑,我们又不伤他的家人,只是把人吸引出来而已,难道这都不行吗?”
“不行。”
“姓刘的,你懂不懂孰轻孰重?”
“这不是孰轻孰重的问题,这是原则问题!”
“操,我他娘的……”
……
从一开始的交谈,但后来的不欢而散,之后便是陷入一阵漫长的沉默。
没什么有用的信息,顶多也就是了解到了一些警方对待谭国鸿的态度。
以及……
就连警方都不知道谭国鸿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还真是有够神奇的。
嘶——!
脑海中蓦然一阵青筋抽搐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情况?
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怎么会突然这么疼?
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让他甚至都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晕眩感。
手中的一次性纸杯被他用力的握扁,微烫的开水洒了他一手,但这些却都不太重要了。
脑海中的疼痛来的突兀而又剧烈,让他差点都要叫出声来。
不对,这里不是医院吗?
张延突然想到这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