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来的,便是那一声剧烈的碰撞——
“砰!”
等何奕霄回过神来,卢芸灵的车子已经径直朝着桥边护栏冲去。
但好在,被撞变形的护栏还是拦住了车子,避免了它滚下大桥。
安全气囊被弹了出来,何奕霄紧张地要去看卢芸灵的情况,耳边又再度响起一阵引擎声。
那辆车要进行二次撞击!
何奕霄转头,便看见了陈伯。
他睁大了眼睛,喉咙间仿佛失了声。
就在两辆车即将相撞时,他才声嘶力竭大喊:“不要——”
“刺啦——”
刺耳的急刹车和何奕霄的声音同时响起,陈伯停了下来。
随后,他伏在了方向盘上,肩膀颤抖,压抑哭泣。
这边闹出了很大的动静,警察和救护车一起赶了过来。
卢芸灵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身上有几道轻微撞击伤,倒是陈伯,额头似乎撞到了前车玻璃,正在不断流血。
他被警察带到卢芸灵的面前时,已经没了刚刚痛苦的模样,满脸平静。
望着卢芸灵,他淡淡道:“是我故意撞的你。”
何奕霄急得攥紧了手,却也无能为力。
陈伯看着卢芸灵坦然一笑:“我恨你,因为我始终觉得是你害死了我家少爷。”
“但是,当我第二次想要撞你的时候,我出现了幻觉,好像看见了少爷。”
“他似乎……并不想我这样做。”
“是啊……少爷一直都是一个善良的人。”
说着,他淡然垂下了眼睛:“我要说的就只有这些了。”
他面色平静,早已经料定了自己的结局。
卢芸灵定定地望着他,沉默了良久之后,他忽地开口:“如果我说,刚刚你看见的,或许不是你的幻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