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刚好十个,你们每人喝一杯。”王宇天说。
“我靠,你个傻逼竟然拿三个。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杨林对李业辉说。
“我也很绝望啊,我也是跟着组织走的啊。”李业辉说。
“你他妈就是个间谍。”吴祖诚说。
服务员不断在他们四周端着菜来回走动,期间66续续有人上厕所。还有个别的人往暗处的沙滩走去,每桌的人们叫喊声也比先前更大声。吴祖诚此时觉得耳边的音乐不再是旋律音符,而是一个个画面,画面里都是曾经生的故事,而故事里的她占据了他整个大脑。它们像沙漏里的沙子般,不断地往吴祖诚心底呈现、积压,那厚重的思念之情压得他呼吸沉重。
“那边还有酒吗?”吴祖诚问。
“没了。”王宇天答。
“两打都喝完了?”
“恩。”
“那再来五瓶纯生,我要喝道你们怀疑人生。”
“吹牛逼,我最服你。”
看见杨林摇摇晃晃地从厕所走回来,张轩问道:“是不是感觉身体被掏空了。”
“怎么可能,跟你说,老子喝酒从没服过谁,除了墙。”
“怎么感觉我喝到了假酒,越喝越清醒。”李业辉边吃鱿鱼边说。
“我操,今天的酒差不多一半是我喝的,这骰子有毒,叫什么都输。”杨林说。
“你们还能喝吗?再把这几瓶喝完就可以撤了。”王宇天问。
“来来,大家满上,一起干一个。”李业辉说。
“青春献给小酒桌,醉生梦死就是喝。干”他们一起喊道。
“我先叫,九个六。”李业辉说。
“总有刁民想害朕,十个三。”王宇天道。
“酒壮怂人胆,砍你十个三。”张轩说。
“反砍。”……
“反砍。”
“再反砍。”
“三杯。”
“好。”
“那就开了嘛,已经封顶了。”王宇天说。
“我没有。”张轩道。
“我看看,一共九个,差一个。”吴祖诚说。
王宇天喝到第二杯时,打了一个嗝,刚要倒第三杯酒时,张轩指着杯子里剩余大约三分之一的酒说:“养金鱼吗?喝完啊。不喝多点怎么把我灌醉,不把我灌醉怎么有机会陪你睡。”
“妈个鸡,你酒后也是饥不择食。”
“苍蝇也是肉啊。”
“杨林,你今天没来上课就因为你妈把你电脑收起来吗?”张轩问道。
“恩。”
“你也是任性。”
“妈个鸡,这也不能怪我好不好。我也知道学习不好是我不对;我也知道沉迷网络也是我不对,但是你也不能先斩后奏啊,我觉得这是对我的不尊重。那既然你用你觉得正确的方式对我,那我当然也要我觉得正确的方式对你们。”
“我只是学习不好,但不代表我不讲道理。”
已是深夜,杨林的妈妈在床上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苦苦思索终不得解。杨林的成长轨迹是自己为他规划的。在这条道路上,没有汹涌的波浪,没有漂浮的冰山。照理说应该会是一帆风顺的前进,可怎么半路就抛锚了呢?究竟是哪一环节出差错了呢?
时间在黑夜中一分一秒的流逝,作为独生子女的母亲,她躺在床上感到无奈、气氛,还有一丝恐惧。直到睡着也没想到物极必反。
张微惠昨晚做完作业后,便靠在床头看起了玛格丽特·米切尔写的《乱世佳人》。过了一会,她的思绪不知何时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引到别处。她觉得自己像是个稻草人,只能待在原地默默注视着自己喜欢的人。虽说她的心一日比一日更加靠近周志宁,但付出的痴情让她觉得周志宁离她越来越远。
她试着赋予稻草人血与肉,让她能勇敢迈出桎梏的麦田,奔向更自由的草原。但自由的代价她害怕承受不起。
这些漫无边际的想法弄得她身心俱疲,于是她合上书,将书置于床头边。然后像个稻草人般入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