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腺体呢也是一个器官,会慢慢长大。小惊,你的腺体只是比一般人长得慢了一点,但是也很健康,一点都不畸形。”
镊子挤出脓水,沈惊忍不住咬手腕,大话说早了,疼死了。
他闻到清清凉凉的薄荷味,无声但温柔地包裹着他。
“真的假的,”沈惊问,“你见过畸形的腺体吗?”
“见过。”齐知舟手稳,眼神比手更稳,“我就是。”
沈惊额头冒出冷汗:“骗人,你是最高等级的omega,你的腺体也是高级腺体。”
齐知舟说:“我的信息素浓度并不高,我为自己植入了一个人工腺体,加强了信息素水平。”
沈惊疼得听不清话。
蓄脓处理好了,齐知舟为沈惊包扎后颈的伤口,沈惊趴在桌上,深深地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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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知舟收拾好医药箱,沈惊抬起头,恍如隔世。
“知舟哥哥,”他十分怅然,“我活了十八年,我真的没想到。。。。。。”
齐知舟用纸巾给他擦汗:“没想到自己其实是omega是吗?我知道这不好接受,但是你本来就是——”
沈惊说:“没想到我人生的第一次手术是在书房里做的。”
是omega有什么不好接受的,沈惊根本不在乎这个,第二性别而已,无所谓。
齐知舟:“。。。。。。抱歉,是我多想了。”
任何人和沈惊说话,都容易变成鸡同鸭讲。
沈惊下意识地扭脖子,想瞅瞅自己的腺体,不仅没看到,还把伤口扯疼了。
他后知后觉地质疑齐知舟:“知舟哥哥,你有执照吗?你不会是蒙古大夫吧?你根本不会开刀对不对?”
齐知舟失笑:“现在才想起问这个?来不及了。”
沈惊见他收拾好药箱:“知舟哥哥,你要走啦?”
“嗯,”齐知舟说,“一会儿要参加一个研讨会。”
沈惊瘪瘪嘴:“那好吧。我还有件事没和你说呢。”
他和俞昼有奸|情的事。
齐知舟问他:“什么事?”
沈惊看着齐知舟那双温柔的浅栗色眼睛,说不出口了。
“知舟哥哥,”沈惊由衷地感慨,“我想用世间的一切美好来形容你,你是春天的花,夏天的萤火虫,秋天的枫叶和冬天的雪。”
齐知舟“扑哧”笑出了声音:“这段情话你没给我过,又是哪儿抄来的?”
“你就不许我有点文化是吧?”沈惊呵呵冷笑,“行行行,就数你那个奸|夫最有文化,边朗嘛,这边那边睡觉窝被子边边的边,在厕所朗读淫|秽书籍的朗!”
莫名其妙被一通输出的齐知舟:“。。。。。。”
离开书房前,齐知舟语重心长:“小惊,如果你有什么疑惑,我建议你和阿昼好好谈一谈,他愿意在你面前失控,几乎已经向你敞开全部了。”
沈惊点点头:“沟通嘛,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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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知舟和边朗走了,沈惊谨记齐知舟的话,对俞昼说:“哥哥,我们谈谈吧,我不想再这么稀里糊涂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