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桑晚无语凝噎,她今天是不看黄历出的门吗?真是没完没了?“阿紫,打,打到招供为止。”
四人走进来的时候,温桑晚已经猜到,这几个人就是李香兰找来的人,想在酒楼里做点什么,当众调戏之类的,借此污了她的清白,拿这个做筹码,想以没了清白为由,草草打出府。
失去清白的未出阁女子,命如草贱,因给家中带来非议,即便本人如何不愿意,也不会改变被打走的命运。
温府就这么一个大小姐,要是出现意外,但凡高门大户,有脑子的,都能猜到李香兰身上。
若不是太子妃选秀在即,她也不会这么急着出手,最主要还是温桑晚没有以前听话,甚至是脱离掌控。
这才惹急李香兰,狗急想跳墙。
阿紫正准备动手。
冷厉的声音在过道里响起:“何人在此喧哗?”
秦双燕偏头看向楼梯口,看见北冥风摇着折扇,身边还站着一位身形修长玄色锦衣。戴银色面具的男子,李言蔫头耷脑跟在两人身后。
开口的正是戴面具男子。
北冥风折扇一收,随口一说:“这是相国府小姐。”刚说完,眉毛挑起,看着北冥夜缓步朝打开的房门走去。
李言本是低着头,忽然抬起,看向过道,萎靡神色瞬间被震惊取代。
北冥风不明所以,身体快过思考,跟着北冥夜的脚步。
秦双燕无视戴面具男子,给北冥风行礼:“拜见十王爷。”
温桑晚依旧趴在圆桌上,侧着脑袋,想看阿紫动手,视线忽地转到门口,“……”心里咯噔一下,第一反应不是被看到这种姿势的尴尬,而是想到她露出破绽,北冥夜现亲自下来抓人。
这时。
北冥风也出现在房门口,掠过屋内四名男子,看向怪异姿势趴在圆桌上的温桑晚。
李言跟随而来,看到了温桑晚,自动忽略屋内四名男子,没忍住扑哧笑出声:“你这是要修炼什么功法吗?哈哈哈哈……”无情地嘲笑。
北冥风折扇敲到李言脑门上,“非礼勿视。”
秦双燕见事情朝不可控方向展,悄悄往后挪想退走。
温桑晚视线对上北冥夜,莫名心虚,脑中闪过无数个应对之策。
屋内四名男子看到北冥风,早就吓得瑟瑟抖,跪倒在地,不等北冥风话,就主动交代一切。
屋内安静……房门口安静……
温桑晚也……安静了!因为她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姿势……一言难尽!还敏锐捕捉到北冥夜眼底闪过的笑意。
“温小姐,很有趣呢。”北冥夜竟然开口了。
北冥风不可置信侧目看向北冥夜,比听到四人招供还要惊讶。
北冥夜冷眸看向屋内跪地不停抖的四人,“不必留了。”说完,转身甩袖离去。
北冥风看向温桑晚,手握成拳轻咳一声,嘴角分明是压不下去的笑意:“桑晚,很有趣。”说完拽着李言转身走了。
几名护卫走进房中,手中大刀架到其脖颈上,大声喝道:“起来,走。”
就这么一会的工夫,屋内只剩下她和阿紫,秦双燕见势不妙早就溜之大吉了。
温桑晚:“……”
阿紫走过来,“小姐,让阿紫背您回去吧!”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温桑晚听出阿紫的意思,待在这里,恐怕还有生出其他事情,四人都被北冥夜的人带走了,她想看的好戏也没了,待在这里也没多大意义。
嗯一声后,保持着这个姿势,慢慢往外挪,最后趴到阿紫背上。
过道里的闹剧,前前后后生,温桑晚所待的右侧房间自始至终都没有打开过门。北冥玄静坐其中,听着一名仙风道骨的老道士念叨隐晦之词。
之前在温桑晚门口,哭诉的温浅浅,口里喊着道歉,只是想引起北冥玄的注意,预想着能和北冥玄在房中共聊甜蜜,哪曾想,北冥玄出来说几句后,并没有邀约她进包间,她不得已悻悻收场,和另外几名庶出小姐去后院赏画。
主仆二人走出醉霄楼,温桑晚扭腰无法坐马车,留在醉霄楼的马车,会有看管马车的小二送回温府。二楼过道在主仆二人离去后,阴影处显现一个人影,看着温桑晚的背影,微微蹙起眉头,随后又消失阴影处。
街道上。
阿紫道:“小姐,还是给女医瞧瞧吧!”
温桑晚想了想,没有拒绝,她也很郁闷,怎么贴个墙根,就能扭到腰?闷闷应一声。
阿紫听出小姐的语气不佳,破天荒地来一句:“那些人,在府上。”背着自家小姐,稳步朝城内最大的医馆而去。
温桑晚闻声,眼睛忽地一亮,郁闷心情一扫而空,催促道:“快去医馆,本小姐要看戏。”
阿紫嗯一声,加快脚步,穿梭在热闹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