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导致婆媳间有隔阂。
应倪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叹气,有点被整懵的同时,心里也酸酸涩涩的。吴庆梅,还有三姨,无论大事还是小事,一直都以她的感受为先。
甚至可以说是在讨好她。
明明以陈桉现在的身价和他与母亲间的关系来说,应倪才应该是被动的那个。
当她很直白地说出她们不必把她当宇宙中心时,三姨道:“小桉高中就喜欢你了,你妈当然害怕把你气跑了。”
应倪看着对坐吴庆梅,想到恨不得把儿子攥到手心里的苏云,有些想不通。
她问道:“妈,你只有陈桉一个儿子,他和我结婚後,就不再只有六号公馆一个家,和你跟京京待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
她很想知道:“你怎麽舍得放手?”
吴庆梅听完笑了,说当然舍不得。
又笑容更浓烈地道:“但他长大了,要成家呀。虽说我们是一家人,但你们也有自己的小家庭,我也是从当媳妇过来的,都知道,我对你好,你自然也会对我好,这样一家人才能和睦。”
应倪听完直截了当地道:“我要是对你不好呢?”
吴庆梅滞住了,显然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不知道是相信应倪的人品,还是说这一辈子虽然跌宕艰苦,但与亲人之间的感情是美满幸福的,所以无所顾虑。
见她不说话,应倪踌躇半秒後结束了这个话题,回到正轨上:“要孩子是我的想法,和三姨的话关系,很早之前就想要了。”
吴庆梅恍恍惚惚,跟做梦一样,等出了门,等到应倪听不见,才泪光闪烁地对着天上喃喃:“陈国栋啊,陈家要有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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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倪一直以为,只要不带套就能一发击中。结果他们算了日子,做足了准备,甚至按照网上的说法倒立三分钟,月经还是来了。
应倪耷拉着眉眼,一脸莫名地看向陈桉:“你是不是不行?”
陈桉拿出精子分析报告单,指节弹了弹。
应倪瞄着白纸黑字的优秀结论,蹙眉冷漠:“哦,意思是我不行?”
陈桉把人搂进怀里:“别太焦虑,一切随缘。”
“随什麽缘。”应倪不服气地翻身坐起,去扯他刚提上去的裤头,嚷嚷着再来。
他们的日子过得没羞没臊,宝宝却穿上了绝育服,康复期间总爱蹲在床尾精神不振地呆望他们。这时,应倪就会不好意思地问陈桉,它能不能看懂。陈桉懒散带喘的语气明显敷衍,回了个模棱两可的能吧,应倪赶不走宝宝,就只好扯过被子捂住脑袋掩耳盗铃。
宝宝除了喜欢看他们怀宝宝,也成了一个不容忽略的“阻碍”,自从吴庆梅去公园散步听别的老太太说孕妇养猫要染上传染病,便一心想让应倪将宝宝放她公馆养。应倪一万个不同意,给她科普孕妇是可以科学养猫的,不会染上弓形虫。
吴庆梅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哪怕陈桉做保证,也承受不了一点风险。
为此,在某个吴庆梅送鸡汤过来的下午,她们争执了几句。
从京京那里得到消息的陈桉立马从国外飞回来,他到家时,吴庆梅已经离开了,应倪抱着宝宝窝在沙发里看剧。
听见他回来的动静也没抬一下眼睛,脸上表情淡淡的,陈桉在原地犹豫了会儿後,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俯身拎起宝宝的胳肢窝。
这个动作终於让应倪掀起眼皮,视线落在他身上。
“干嘛呀。”她问。
听这语气就知道她不高兴了,陈桉放手,挠着宝宝的下巴保证:“不会被抱走的。”
应倪无动於衷地“啊”了一声,那神态像是他说不说这句结果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