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意味着是乡试第一名,便是解元。
中了解元后,裴司会不会改变自己的命运。
她悄悄抬头,看向另外一桌的裴司,心中敲着鼓,这一世,裴司有了大夫人与舅父的提点,局面当不会太差。
主桌上的二夫人乐此不疲地夸赞三郎,大夫人颜色淡淡,恍若没有听到。
老夫人十分高兴,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不忘嘱咐三郎仔细些。
无人提及裴司。
裴司像是被裴家人遗忘一般。
离家这日,温言爬上马车,与大夫人同行,裴司就闻沭同车,一路上可提点一二。
温言掀开车帘,望向裴家,心中低落,突然间,裴司走来。
阳光下的少年人更高了些,肩背挺直,身上水墨蓝袍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不展笑容的面孔透着不符合他年龄的威严。
裴司递来一只樱草色的荷包,温言接过来,他没有说话,直接走了。
温言纳闷,疯子裴司话那么多,怎么这个时候的裴司像是一个闷葫芦,该说的话不该说的话都不说。
她放下车帘,纳闷道:“大哥哥怎么不爱说话。”
“能说什么,不如不说。”大夫人回一句。
温言打开河伯,里面是一个平安符,有些年岁了,她不解,哪里来的平安符?
罢了,不去管了。
温言仔细的收好了。
车队启程,裴家宅子渐渐抛在身后。
二房处处争先,知晓大房的行程后,昨日就走了。
到了县里,闻家人安排入住,租了一间院子,考试日子未到,裴司不出门,在家里温书。
大夫人带着十一娘去街上走动。
走了一日,温言带了许多首饰回来,一一摆在桌面上,又看了眼自己从青州带出来的东西,与大夫人一道研究。
“大伯母,这里的簪子比起家里,如何?”
“差不多,倒这里的款式随了京城。”
这就意味着京城里的时兴款式流了过来,争相模仿,但精细程度不同。
模仿了表面,无法模仿细致。
可见好的工匠多么重要。
温言托腮,看向对面裴司的屋子,心里定定的,她说道:“大伯母,我觉得不如在这里开铺子,天时地利,的可以画图。”
“你有信心就成。”大夫人不反对。
温言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大夫人:“这里的款式与京城相似,证明新的款式来了,她们也会买。您说呢,若是舍不得买,再时兴的款式来了,也没有用。我们那里未必会有人舍得高价买精致的玩意儿。”
大夫人想了想,“你说得也有道理。”
“我今日逛街的时候看了铺子,看中一间,明日去看看。”温言的眼睛亮了起来,带着哀求。
大夫人睨她一眼:“听你的。”
“大伯母,您为何不反对呢?”温言意外,她还没想好措辞呢,大伯母就答应下来了。
“为何要反对,你这么认真,你认真画图纸,画技好,我都自愧不如,且我看过你研究的款式,托人去铺子里看过,都是新款式,说明你有这个天赋。”大夫人微叹一声。
温言心口激动,大夫人并非无情之人,前一世为何对裴司不管不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