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说完了。哥你有什么要说的么。”
“……”
“好了。我说完了。小师叔请说吧。”
“……”
说是错,不说也是错,打断她是错,不打断她也是错。
句句说自己,句句伤的是他。
闻人玥。你这样贬低自己,又置我于何地。
“我准备登机了。明忱来,和我哥说两句——”等丈夫和哥哥打完招呼了,聂今道,“我到了之后会给你电话,会抱怨食物难吃,也会感叹景色美丽,那种普通人的喜怒哀乐,真希望你能体会。”
挂了电话之后,聂未又躺了一会儿,便翻身坐起,掏了掏耳朵。
聂今那一大段感人肺腑的话,直接从左耳朵进,带着闻人玥昨天说的话,打了个转,一起从右耳朵私奔了,跑得干干净净。
他根本一点事情都没有,又不喜热闹,于是下楼来想叫客厅里那一窝人都散开:“你们——”
客厅里所有人都抬起头来,屏息聆听他有何吩咐。正在泡茶的闻人玥也放下了水壶。
偏偏“呼之即来,挥之则去”这两句还没飘远,聂未心下便不太舒服,淡淡改口:“想留下来吃饭也可以。请便。”
留下来吃饭?谁敢吃啊。关键是谁做啊?待聂未上楼了,大家面面相觑,心照不宣地纷纷起身:“那个,我们还是走吧。”
“啊哟,谁拉我一把,我起不来了。”
“今天这事儿都是我的错,我请大家吃饭。”
“行啊,谁和你客气。”
“动作轻点儿,别吵着小师叔。”
“最后走的,别忘了关门。”
顷刻间走了个一干二净。
快十二点时,聂未洗了个脸,换了件衬衫下楼来准备做饭,结果发现客厅里已经空空荡荡:“人呢。”
“都走了。”闻人玥从厨房走出来,“他们怕影响小师叔休息,又怕小师叔没人照顾——”
把聂未一个人孤零零地留下显然哪里不对。
“小耳朵闲人一个。小师叔对你那么好,现在是你报恩的时候。”
“小耳朵厨艺不错,做点清火的食物给小师叔吃啦。”
“是啊,阿玥,你照顾一下小师叔。等小师叔好一点了你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