轲比能听到这人戏谑关羽,心中早就升腾起怒火,他乜了驾驭者一眼说,“你如此嗤呼关公,如何又刻意仿他?”
驾驭者十分好奇,说,“我仿关羽?我哪里仿他?你说胡子?我们河东人就这么个装扮,留这样的胡子的人,满大街都是,不信你到河东看看便知。”
轲比能看着驾驭者手中拖的那柄大刀,说,“那你如何拿着这样的兵器?”
驾驭者把手里的大刀扬起来说,“你说它呀?”
轲比能说,“是,这刀不是青龙偃月刀吗?”
驾驭者又笑,说,“你见哪家工匠,只打一款兵器?更何况,这款刀被关羽耍出了名,工匠不尽力仿之?”
轲比能说,“我听说关公的青龙偃月刀是刀柄同质,你这为何是木柄?”
驾驭者说,“都说关羽的兵器八十有二,太重了,把力气都耗费在兵器之上,不值得,所以,我就按了一个木柄——这样耍弄起来不是更加灵便?”
轲比能走上去说,“我试试?”
驾驭者把手里的长柄大刀往外一支,说,“你试就试。”
轲比能伸手拿过,缓一下手,双手握住刀的长柄,左臂往回一带,右臂一撑,把双手中的刀就向驾驭者抡去。驾驭者一惊,急忙往回带马,那“赤兔马”一偏头,它的右耳“刷”的一下,被刀片儿削下,“赤兔马”急溜溜一声痛叫,撒开腿就往南跑去。
驾驭者跟着的二十几个人,也和驾驭者一同,落荒而逃。大家一片哄笑。
欧阳丹从大帐里走出,轲比能问他,“这厮可是杨盏?”
欧阳丹说,“正是斯人。”
轲比能说,“追你的有他吗?”
欧阳丹点头说,“有他,为的那个就是。”
轲比能说,“我当时怎么没有注意?仿关公打扮,还极力贬低关公?”
欧阳丹说,“他说的可能是实话——他们河东人就是那个装扮。”
轲比能把手里的大刀推出去说,“那怎么还使这样的兵器?”
欧阳丹接过轲比能手中的长柄大刀,立在地上,仰头看看刀头,说,“关公的青龙偃月刀我没见过,就是这样的吗?”
轲比能说,“徐无山我师傅那里有一柄大刀,我师父说是依照关公的青龙偃月刀打造,就是这个样子。”
欧阳丹点点头,转头问,“你真要杀了他?”
轲比能说,“我其实就是吓他一吓。真要杀他,不奔他的头颅去了?”
“他也算一个英雄。”欧阳丹说,“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你不认为他和关羽有相像之处?”
轲比能皱起了眉头,说,“你怎么可以把他和盖世英雄关公相比?”
欧阳丹自知话语有失,连忙说,“他看不起你,决然没有想到你会挥刀砍他。你这一刀砍醒他河东人——他看咱们人多,没敢下手,回去,势必招来众多兵士,围剿我等。”
实际上,欧阳丹等于把话岔开。
果然,轲比能从类比关羽中走出来,他问,“杨盏的驻地在哪里?”
欧阳丹想了一下说,“他确切的驻地我还真不知道。但是,他有两次从平刚出兵。可是,按理说,平刚不是他们曹魏的属地,应该在你们北狄的控制之下啊?”
“先不要管他,”轲比能大声命令,“艾由、吉利图浪!”
二人应声。
轲比能说,“你二人骑快马遁其后,看他们往来哪里?”
艾由和吉利图浪应声,翻身上马,向杨盏奔逃的方向追去。
艾申接上话问,“领,你要怎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