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抬脚过去时,看到这个背影扭身看向自己的身后,勾唇露齿,笑意弥漫至明耀的眼底,脑中犹如实时下来的烟花,过火得弥漫至四肢到达指尖。
来人踏在地上的声音,伴随着“咚,咚,咚”鼓噪得心跳声,提示着病态的呼吸,直到眼中的人消失不见才回过神,接起了李榕悉的电话,单说容貌,真真长在了宋淮胤的审美点上,不光是长在他的也长在了大多数人的审美上,就那股野性痞帅的劲儿,让心里直犯邪的感觉,回味着那张脸,被李榕悉打来的电话清醒了一瞬。
凌晨两点,玩到眼底青灰的地步,三人才餍足的离开了,临走给林蔚叫了客房服务,帮他清理。
事情过去的一周里,因为清理不到位高烧一天,到了第四天才恢复彻底,未免被家人发现身体的异样,索性告诉林家父母自己在同学家,好在一切顺利,在酒店呆的五天,每天都能收到手机的汇款到账信息,总金额一千五百万,呵呵,算是对“使用的物品”买单,接下来。。。。。。该做点儿什么了。
站在学校顶楼上望天,斟酌着顾全家人和打击报复两者,能一同保全这件事,想过去不管不顾宁可丢了性命也要咬下对手的一块肉,可今时不同往日,看着家的方向,满怀踌躇间,闭眼略过那晚的一张张脸,决意放过自己。
家人,已经变成不可与任何事物衡量的重要部分。他不容让任何东西破坏,哪怕是自己,也不能。
但要自己放过他们,绝不可能!权官达贵,几代人累积的殷实家底不可能一朝颠覆,一定有机会,报复的方式并不只有一种,只要耐心等待,他就一定会抓住,他愿意等。
三百多的大平层,昏暗又迷乱的环境,到处都有酒精、交易,男女之间还有暧昧的交流,狂欢趴,是由一群大学生创办,有男有女,被各大学校叫做“BoneRoom”,开放、隐私程度,让正值青春的少男少女趋之若鹜。
根由在于,创办者的监护人均与“上面”有着裙带关系,建立在钱权或资源的基础上,通过各种社会关系来进行利益的交换和相互扶持。
坐在台球桌,晃动着悬空的腿,右手捏着飞镖,神不守舍样子,兀的射向镖盘。
“林蔚,林蔚,我好想你啊”
饮下杯中酒,踢开趴在派对地毯中吸嗨的赵远池,走出了门。
“举报你舅公司偷税内人怎么样了,还活着没”
“当然,法治社会,我能干嘛呀”
“哧,从你丫嘴里说出来,不死也没了颗肾吧,你把他卖哪儿去了”
“哼,没弄死他,已经算我施恩了好么”
“干了林蔚,心情这么好?竟然没打死这人”
当然了,从见他第一眼的开始,宋淮胤就觉得自己不对劲了,怎么就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呢,真够邪性的。
透过窗户看矗立的塔,绽放着烟花,映在窗前。回忆起澳门东望洋大赛,看到获胜对手的脸,绽放着比第一次见还要灿烂的笑容,欣喜若狂,心脏都要跳出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