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豌豆神色极为淡定,目光从容地看着那些如狼似虎冲进来的人。
他微微挑眉,语气平和却又带着一丝质问说道:“二哥,这是什么意思?”
汉王皮嘴角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慢悠悠地说道:“最近蚊子多,还是小心些。”
铜豌豆听闻此言,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爽朗,仿佛汉王刚才的举动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玩笑。
随后,他微微收敛笑容,开口说道:“二哥莫不是信不过我?若是如此的话,这酒也就不必喝了。”说着,便作势要起身离开。
汉王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拦住了铜豌豆,脸上堆起笑容,说道:“老三,我怎么可能不信你,主要是防着你家那个小兔崽子。”
汉王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铜豌豆的肩膀,那动作看似亲昵,实则暗藏压力。
铜豌豆笑了笑,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又恢复如常,说道:“那臭小子说不定在哪呢。”
实际上,他心里有些慌张,毕竟他知道那臭小子朱瞻塙就在这院子里呢。
他暗暗祈祷朱瞻塙千万不要暴露,否则这局面将一不可收拾。
汉王一挥手,大声说道:“警戒四周,莫要让人打扰我和三弟喝酒。”
“遵命。”众多侍卫整齐划一地领命,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回荡。
随后,他们纷纷转身离去,脚步声渐渐消失,只留下汉王和铜豌豆在书房之中。
而在门外,朱瞻塙正和几个同样身穿小厮打扮的锦衣卫躲在汉王府的假山后方。
假山怪石嶙峋,将他们的身形巧妙地遮掩起来。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细微虫鸣声。
任谁也想不到,朱瞻塙会将锦衣卫的情报联络点放在汉王府之中。
“大人,这是毒师大人传给您的信。”
其中一个锦衣卫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将一个用蜡油封好的竹筒递给朱瞻塙。
朱瞻塙神色平静,直接接过了竹筒。
他并不担心这个信会被别人偷看,因为这信有着独特的保护方式。
写信的墨汁有毒,闻之必死,触之必会生不如死。
普天之下除了毒师和朱瞻塙之外,任何人都不能轻易接触,就算是毒师她爹也不行。
这是因为这毒源自毒师的内毒,除了与毒师零距离接触之后能够免疫,没有其他克制之法。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朱瞻塙才要毒师到北地指挥,确保信息传递的绝对安全。
朱瞻塙轻轻打开竹筒,取出里面的信笺。
借着微弱的月光,他仔细阅读起来。
信中大致介绍,北疆之地,通商互市的计划已取得初步成效,他们成功取得了商道联络。
然而,太子爷的小舅子张克俭却处处针对他们的商队。
信的最后,恳请朱瞻塙能够支援,以解决张克俭,避免计划泄露。
朱瞻塙看完信后,微微皱眉。
而在他的脑海中迅回想起了张克俭这个人,隐约记得张克俭在原著中的种种行径。
在这朱家内部明争暗斗的复杂局势下,张克俭为求自保,躲到了北地边疆。
他的家就安在奉天,本以为远离了权力中心便能仗着自己与太子的裙带关系,在这北地小打小闹,欺负那些来往的商队。
后来太子在灵前继位之后,张克俭更是有恃无恐,愈肆意妄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