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里沒有另一個人的身影。
理智回歸的片刻,他覺得自己特別可笑,可沒能清醒上幾分鐘,又捲入了情熱里。
他一個人胡亂地不得要領地弄,身上的熱意絲毫沒有消減。
他憤怒地砸東西,用拳頭捶牆,將一雙手摺騰得血淋淋。
第三天了,他與世界像是切斷了聯繫,一個人怒吼、痛苦、狂躁。
家裡的抑制劑已經被用光,他一次性扎了四針後,冷靜了一會,窩在床上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他睜開眼,隱約看見面前有一個人影。
「江……」
不是江少觀。
邰星宇擔憂地看著他:「哥,你的手流血了。易感期這麼難受,為什麼不去醫院?」
邰礫聲音喑啞:「你怎麼在這?」
「父親給我說聯繫不到你,我敲門沒人應,就自己進來了。」邰星宇說,「我叫了私人醫生過來,他馬上要到了,給你包紮一下傷口,順帶做一下檢查。」
邰礫冷硬道:「我不需要做檢查。」
邰星宇平時很好說話,但現在邰礫是這副樣子……
他不知道他哥的易感期症狀會這麼慘烈。是的,眼前的畫面可以稱得上慘烈。
如果知道,他肯定早就讓邰礫看醫生了。
他並沒有退讓:「檢查必須做,醫生嘴巴嚴,不會說出去的。」
邰礫不高興,邰星宇憑什麼替他做決定?但他現在全身無力,只覺得疲憊。
邰星宇說的醫生很快就到了,以前邰老爺子還在的時候,他就負責邰家人的體檢。
不過邰礫很抗拒做各類檢查,已經好幾年沒有叫過醫生來家裡。
醫生先給他把手上的傷處理了,發現地上散落著抑制劑空殼,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你這是用了多少抑制劑?」
邰礫:「不知道。」
醫生有些頭大:「你知不知道,抑制劑用多了也是會危及生命健康的?」
邰礫不吭聲。
醫生做了一套的檢查,給他用了藥,他腦袋昏昏沉沉的,沒過多久又陷入了沉睡。
邰星宇就在旁邊守著,問醫生情況怎麼樣。
醫生說:「有些結果還沒出來。但從目前的狀態看,他使用抑制劑過多,抑制劑對他起不了什麼作用了……還有,他的精神狀態很差,建議多休息一段時間。」
「a1pha的易感期……如果有omega陪同度過是最好的。像遇見這種情況,他只使用抑制劑沒用,得找醫生開藥,或者單獨申請隔離室。」
邰星宇點頭,表示了解情況。他趁邰礫還在睡覺,去了趟邰氏集團。
邰星宇自己開了家科技公司當老闆,在邰氏集團沒有職務,但他姓邰,還是占了一部分股份的。邰氏集團這麼大一家公司,不能沒有做決策的人,邰礫現在身體不適,只能他幫忙分擔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