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個夢。
夢裡他回到了訂婚宴,但不是他和齊望軒的訂婚宴,而是江少觀和那個omega的。
他走進現場,看見迎賓海報上兩人親密的合照……
旁邊的人在說他們般配,夢裡的他突然上前將海報撕碎。
毀了他的訂婚宴,江少觀憑什麼和其他人訂婚?
想也別想。
他猛地從夢中驚醒,出了一身的汗。party應該已經結束,樓下很安靜,沒有了音樂聲。
邰礫的醉意散去了不少,他覺得這一天的所作所為都很不像他自己。
他想抽菸,但煙放在褲兜里也被打濕了,打火機更是不知所蹤。
他打了個噴嚏,覺得空調開得有點冷。
他抬頭一看,二十六度。不應該冷。
可能是他喝酒喝多了吧。
他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
是他潛意識裡在害怕嗎?
邰礫不知道,可如果他不知道,又有誰能替他解答。
邰礫不知自己什麼時候又睡著的,再次醒來是被電話吵醒。
下屬說敲酒店的房門沒有人應,擔心他是不是遇上什麼事。
「我……」邰礫發現自己聲音啞了,喉嚨火辣辣地疼。
他掛了電話,發了條信息過去:我不在酒店,直接去公司。
他坐起身,一陣天旋地轉,太陽穴抽痛,沒想到這酒的後勁這麼大。
昨天的衣服已經幹了,但他忘了晾曬在外面,布料皺成了一團,顯然不能再穿。
他清了清嗓子,給江少觀打電話:「給我找件乾淨的衣服。」
江少觀接電話時根本沒看來電人的姓名,一聽聲音才知道是邰礫,他帶著起床氣:「我是你的秘書還是你的助理?」
「現在不是在工作,你不要用命令的語氣和我說話。」
邰礫沒覺得他在命令江少觀,只不過他說話一直是這樣的語氣。
邰礫:「那該怎麼說?」
江少觀想了想,如果邰礫能夠服軟,那還是邰礫嗎?
「算了。」昨天也是他把人衣服給打濕的,他理虧,「等著。」
這棟別墅昨天來了好幾十人,狂歡過後是一片凌亂。
江少觀從三樓走到花園門口,一路上踢到好幾個酒瓶。
他打車到了最近的商場,恰好商場剛開門,報了碼數後他直接包走了一件T恤和一條運動褲,再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