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复淙:“最近他们去调研,今天和他大师兄应酬去了。”
“喝醉了啊?”宣芋说,“少爷干嘛隐姓埋名独闯社会啊,有文家做靠山,谁敢让他喝。”
唐复淙笑,悄悄透露:“他喝不了酒,酒量差,不小心喝错杯子,估计有些醉了。”
听到郁闻晏不能喝酒,宣芋下了床,去衣帽间换衣服:“给我发地址。”
“我让文家的司机去接你。”唐复淙说完挂断电话。
唐复淙每次出现像极了颁发任务的npc,不是麻烦她去接郁闻晏,就是麻烦她帮忙,然后一定会遇到郁闻晏。
宣芋坐在玄关换鞋,嘀咕:“肯定又是诓骗我的。”
陈写宁穿着睡袍,侧站着,帮宣芋放风,不让妈妈发现半夜出门。
“鱼能上钩,也得是它主动咬钩啊。”陈写宁抱着手靠着墙。
宣芋傲气一哼:“你说我是鱼?!”
“晏哥是鱼,你是猫,现在就去抓他。”陈写宁看到爸妈房间门缝有光,推宣芋一把,小声说:“赶紧出门,明天十二点到家就好。”
宣芋从门后露出一双眼睛:“谢啦,改天让郁闻晏请你吃饭。”
陈写宁说好,把门关上,母亲正好打开房间
门,她装成下楼喝水,打了个哈欠。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四合院私人会所门前,看着朱红色的庄严大门。宣芋终于知道为什么唐复淙让司机来接她,一般人没有邀请进不来。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宣芋去到一间古色古香的包间,屋内摆放着昂贵的琉璃盏,灯光照耀下,闪动的光美轮美奂,她看得挪不开眼。
服务员替宣芋开了门,屋内一桌子的人齐齐转头看向她,吓得她愣在原地。
主位旁边的一个男人问:“这位小姐是……”
坐在另一边主位旁的郁闻晏站起身,含笑说:“是我女朋友。”
一听说郁闻晏有对象,那些人目光变得各位炙热,好奇得不行。
宣芋局促不安,不知怎么办,郁闻晏走到她身边,单手搂着她入怀,替她挡去一些探究的视线。
旁边的师兄立马接话,端起酒杯和老板说:“他们家里有事,要先走。”
老板喝高了,拿起酒杯,走向他们,接着往郁闻晏手里塞,说:“我和你们一见如故,聊得甚欢,再喝一杯,今天的局就算结束了。”
郁闻晏脸色带着礼节性的微笑,别看和没事人一样,脑子已经晕乎了,全靠着意志力强撑。
“我来喝。”大师兄示意宣芋搀扶郁闻晏。
宣芋明白要做戏,动作改成扶住郁闻晏。
大老板拉住郁闻晏的手,语重心长说道:“闻晏啊,打小你就聪明,韩叔我最喜欢你这个孩子,你们的项目,叔一定投!就一杯!”
原来是家里认识的长辈,难怪敢劝郁闻晏喝酒。
郁闻晏微微蹙眉,准备拿起酒杯,宣芋先一步拿了,举起来:“韩叔,我家闻晏一直提起您,还说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要向您学习。今天见到您,我也对您很是敬佩,没什么好说的,敬重都在酒里!”
说完,宣芋直接喝完一杯小钢炮。
韩叔都被她这个架势吓到了,喝的可是白酒,姑娘眼睛都不带眨。
他清醒几分,哑口无言:“嗯……”
在场的人都被吓到了,噤声。
宣芋又毕恭毕敬说了几句话,然后带着郁闻晏走了。
坐上车,郁闻晏往后靠上凳子,闭上了眼。
宣芋悄悄瞄他几眼,不见有动静,胆子大了些儿,支起上半身凑过去,想看他是怎么一回事。
郁闻晏突然地轻笑一声,吓得她差点摔到他身上。
“醉了还是没醉?”宣芋推搡他一下。
郁闻晏睁开朦胧的双眸:“醉了。”
宣芋不信:“是嘛?背一下外交谈判的特征。”
郁闻晏对答如流:“其一,是主权国家的谈判;其二,是主权国家的自愿行为;其三,是各国之间完全平等的行为;其四,是一种各方和平说理的行为;其五,成功的重要保证是严守秘密;其六,它的基本依据是国际法;其七,十分重视礼仪;其八,要求参与者彼此妥协。”[1]
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