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疏,我們管不了那麼多。」
「我知道」秦疏把陳陽的木桶放在地上,拉住對方的手認真的說道:「如果我沒看到,我可以當做不知道,可是我覺得我還是得預防起來,不管是為了你還是為了我,亦或是為了烽火島上的劍齒虎族群,我得多多努力才行。」
見愛人似乎焦慮了起來,陳陽伸出手把人摟進懷裡,輕輕拍著對方的後背勸道:「如果烽火島這裡真的出現了流感,那我們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小疏,你不是救世主,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
即便是醫療發達的二十一世紀,都有數不清的疑難雜症治不好,秦疏只是學了點中藥皮毛,想要徹底解決動物們的病痛,根本不可能。
這點,陳陽懂,秦疏也懂。
但是理智上的懂和情感上的懂,是兩碼事。
就像人人都明白世上有生老病死,可當死亡和病痛真的來臨時,大家還是一如既往的難以接受。
陳陽不想讓秦疏難受,他低聲哄道:「親愛的,既然你這麼擔心,那我們多準備點預防流感的草藥就行了,唔,看來我又得去找板藍根了。」
秦疏輕笑出聲:「我和你一起」
「好」
下午的時候,陳陽出去捕獵了,秦疏則是留在棲息地熬藥,近來天氣變化挺大,晚上的時候只有十來度,白天卻飆升到了近三十度。
經過幾天的修養,清的身體已經好了大半,而巨卻常常上吐下瀉,雖然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卻遲遲不見好。
秦疏給他餵了許多藥,好多都不管用。
一連又忙碌了五六天,巨的情況終於好了起來,卻從體內排出了好幾條細長的寄生蟲。
經此一役,原本還不想喝驅蟲藥的洞熊崽子再也不敢抱怨了,驅蟲藥讓喝就喝。
這日難得是個大晴天,陳陽和秦疏正帶著一群學生忙著曬草藥,小金人卻一臉慌張的飛了下來。
「不好了不好了,老師老師,我今天遇到了龜七,他說泡泡出事了!」
陳陽臉色大變:「你說什麼!?」
待小分隊三人一象緊趕慢趕終於來到海邊時,便看到了渾身被藤壺糾纏的泡泡,小可憐難受得一直□□,龜七圍著他轉圈圈,卻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不停的用腦袋去蹭對方。
陳陽拿著骨刀跳進了海水中,泡泡看到他後撒嬌的用腦袋蹭了蹭陳陽脖子。
「噗通」
秦疏和沐飛象布也跟著跳進了海水裡,費力摸到了泡泡的身邊。
「怎麼會這樣?」秦疏摸著泡泡身上硬硬的岩石狀東西,眼睛裡滿是心疼。
泡泡蹭了蹭秦疏的手掌心,安慰道:「我沒事的。」
其實很疼,不過他能忍得住。
陳陽拿著骨刀想將虎鯨身上的寄生物除去,可這也治標不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