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喟叹一声,轻轻抱住了弘历,把自己的头依偎在他的胸膛,如星的眼眸里不停地流出来泪来,把弘历的寝衣浸得湿透。
“四郎,王爷,皇上”
我爱你,爱得好累。
我终究,还是承受不起这沉重的爱情。
容音低声呼唤着,在心里低语一声,终于沉沉睡了过去。
她不知道,弘历的耳朵动了动,待身边人逐渐安静,熟睡,悄悄转了身,抚摸着怀中的女子,眼中带上怜惜,用力抱住了她。
帝王眼中暮霭沉沉,如殿外的深沉夜色,不知在想什么。
次日一早醒来,容音通体舒畅,再摸身侧,弘历早已不在。容音唤了明玉进殿,只见她笑嘻嘻道“娘娘,皇上上早朝去了,临走前怕娘娘累着,特的嘱咐我们不要吵醒您呢。”
容音回忆起昨夜,不由揉了揉眉头,思及弘历沉睡未曾听到,这才宽心。暗暗告诫自己不可再一时大意后,容音在明玉瑶儿的服侍下装饰得体,往正殿接受众妃请安。
容音方到,高贵妃便不耐烦要离去。
漫不经心地瞥了众妃一眼,容音敛容端坐,示意请安的妃嫔起身落座,清了嗓子道“平日本宫病着,许多事情有心无力,如今身体已全然大好,那些事情也就该管一管。”
容音转着手中的水晶念珠,越过高氏看向了愉贵人。
“愉贵人。”
容音唤她一声,愉贵人颔称是,这才慢悠悠道“你身怀龙胎,但向来体弱,身边需要得力之人照顾,除太医每日请平安脉之外,内务府也会派几个聪明伶俐的人去照看你。”
“当然,”说到此处,容音意有所指,眼神飘向了高贵妃,“若是谁再不长眼,冲撞了,你尽管来长春宫,本宫自会替你做主。”
高氏一脸不屑,容音含笑转向怡嫔道“怡嫔,你是永和宫主位,又与愉贵人交好,可要好好看顾她。”
怡嫔还未谢恩,高贵妃便砰的放下茶盏,一脸不赞同道“皇后娘娘,怡嫔整日里疑神疑鬼,前些时日还冤枉本宫要毒害愉贵人,她这样的人,怎么能看顾龙嗣”
“本宫说了,枇杷膏一事纯属误会,此事已在永和宫解释过,贵妃你重翻旧事,是对本宫的判决不满了。想当年你进府时对本宫端茶倒水,甚是殷勤,如今封了贵妃,反而越来越不明事理,不懂上下尊卑了。”容音淡淡微笑,目光里含着上位者的威严。
这话既是警告高贵妃,也是重新树立她作为皇后的威严。
容音她以前只是不想立威,她只是想做皇上心中温柔如水,谦恭大度的贤后。
如今,她看透了,也厌倦了。
何况,贤后只对该对的人温柔如水,谦恭大度,没得高贵妃打了她的左脸,她还要把右脸伸过去给人打。君子之爱人也以德,细人之爱人也以姑息。高氏称不上君子,但勉强算是小人,对于小人,她自然不可过于宽纵,姑息养奸。
“以前生的事情,本宫可以既往不咎,但若谁再敢兴风作浪,本宫定不会轻饶。”
容音一句话结束了今日的请安,最后一句话,既是对众位嫔妃说的,但主要的警告对象还是高贵妃。
请安过后,妃嫔们各回各宫,唯有纯妃留了下来。容音不知该以何种态度对待苏氏,前些时日都避免单独见面,现今对她,态度也是不咸不淡的。
对于皇后冷淡的态度,纯妃甚感疑惑,加之几次拜访,不见尔晴贴身伺候,又听了她一番哭诉,才决定来皇后这里探探底。
纯妃一番明里暗里的试探,皆被容音轻轻挡了回去,至于尔晴,只说她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身边不能再留此人,不久便要放她出宫。
纯妃兴冲冲而来,不甘心没有一丝收获地回去,最后只能叫容音亲自下了逐客令。纯妃一脸的难以置信,皇后一直对她都是信任的,这无缘无故的冷淡真叫她心冷。
纯妃离殿之后,容音忽然想起她为尔晴说情的话,轻轻招手,对瑶儿耳语几句后揉了揉眉头。过了一会儿,瑶儿来回话,说是纯妃离殿后,尔晴去请安。两人说了什么话她没听清,反正是见纯妃远远支开了奴才,尔晴走后,纯妃的脸色极为难看。
最后,瑶儿心直口快道“纯妃娘娘很是伤心,那样子,像是被情郎背叛了。”
容音心中一惊,先是斥责瑶儿口无遮拦,又叮嘱她不准将此事泄露出去。容音百思不得其解,尔晴是如何得知纯妃之事,又如何
一个转头,容音忽然撇到了箩筐,脑中灵光一现,心中一凉,沉默良久,吩咐人暗中去盯着尔晴,和长春宫宫人有何异动。,,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