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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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曕在衣食住行上十分講究,要麼不睡,要睡一定會睡在竹苑主屋,斷不會將就睡在書房或府上別的地方。
姜嬈望著桌上原封未動的栗子,呆了一會兒。
倚春拂冬燒好了熱水,抱秋就帶著葯出去了。在萬香樓待了一天兩夜,姜嬈只覺得渾身都是熏人的脂粉味兒,她自己脫了衣裳,先進了浴桶。
本以為會是倚春迎夏進來伺候,結果,先進來的人是齊曕。
姜嬈聽著腳步聲不太對,回頭看見是齊曕時嚇了一跳,她連忙道:「侯爺,我還沒沐浴呢……」
「臣知道。」齊曕自稱「臣」的時候,多半沒安好心。
果然,他說:「臣來伺候公主沐浴。」不等姜嬈拒絕,齊曕抬手,食指隔空點了點她裹得白白胖胖的小手,「公主有傷,剛包紮好,不要逞強。」
姜嬈大半身子泅在水下,只露出細長的脖頸和圓圓的腦袋,另將兩條細白的胳膊搭在浴桶邊上。齊曕一進來,她就縮了縮身子,這下更是再次努力縮了縮,小小一團掛在浴桶角落:「我……我自己可以。」
齊曕略偏頭,垂目看著她,狹長的眸子中掠過一抹淺淡的愉悅:「公主哪裡臣沒看過。」
齊曕靜靜等著姜嬈的臉燒紅,等著她努力辯解,可過了片刻,小公主緊繃的身子卻從浴桶角落慢慢舒展開。
他有些詫異。
他沒打算逼她就範,方才他就在想,若是小公主哭哭啼啼求他,他就勉強發發善心換了倚春進來。
見齊曕不動,姜嬈抬頭望著他,隔著霧氣,她看不清男人漂亮桃花眼中的情緒,只是影影綽綽的似有些怔松。
姜嬈覺得,今天的齊曕一整天都很奇怪。
她用沒受傷的那隻手輕拍了一下氤氳著熱霧的水面,紅著臉聲音軟軟地催:「侯爺,水要涼了。」
齊曕默了默,上前為姜嬈沐浴。
姜嬈原本以為齊曕是要折騰她的,沒想到,他說幫她沐浴,就真的只是幫她沐浴,認真而專註。
從她的腳趾到腰胯,從她的身體到她每一根髮絲,齊曕都洗得仔仔細細。他那雙手打屁股的時候那麼疼,這時候卻溫柔得不像話。
姜嬈原本有些忐忑不安,最後竟慢慢地徹底放鬆了下來,盥室中,似乎連裊裊的水霧都在安撫她的神經,一陣陣的舒服愜意,叫人昏昏欲睡。
齊曕捏了捏姜嬈細細的胳膊,浴桶中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竟睡得沉沉。
寬大的袖袍濡了水,沉重而黏膩,齊曕有些煩躁。又看一眼睡著的小玩意兒,愈發惱悶了。
齊曕探手到水下,觸及兩瓣滾圓的綿軟,他冷笑一聲,對著軟肉狠拍下去。
一聲悶響。
浴桶中的人哼哼唧唧,不滿地撅了噘嘴,可,還是沒醒。
水層盪開一圈回波,水下雪白的身子也跟著盪了盪,顯得那麼輕軟嬌嫩,彷彿一陣風就能吹散似的。
靜默看了水中的人片刻,直到迴蕩的水波平息,齊曕起身。
他取了寬大的袍巾裹了姜嬈的身子,抱著她出了盥室,將人放到榻上。床墊薄被,一應全是換過的。
這過程中,姜嬈一直沒醒。
齊曕站在榻邊,低頭望著睡著的姜嬈。他尚未沐浴,暫時不會安寢,只是看著她。
榻上的人翻了個身,薄褥滑落,露出香白的肩,睡得毫無防備。
齊曕心底泛起一種奇異的感受。他想看的是她戰戰兢兢,可憐巴巴,而不是眼前這般安閒自得,無憂無慮。
他皺眉,將薄褥往上扯了扯,又扯了扯,直到把姜嬈徹底蓋住,連頭髮絲兒都不露出一根。
又站了會兒,齊曕滿意了些,轉身出去了。
門外,墨雲稟話:「主子,查到了。綁走公主的人是刑部左侍郎汪振的女兒,汪希蓉。」
「叫赤風和倚春過來。」齊曕突兀道。
墨雲抬眼看了齊曕一眼,卻也不敢多問,依言去叫了赤風和倚春。
二人到了院中,齊曕問:「你們二人都曾陪公主去過南薰坊,她去南薰坊是為了什麼。」
赤風和倚春對視一眼,赤風開口道:「公主說是想去買胭脂。」
倚春看了赤風一眼,接著道:「公主這回說是去逛逛,不過……也買了胭脂。」
「哪間鋪子,可還記得。」
「燕歸閣。」赤風和倚春同時出聲。
墨雲立在一側,深深看了齊曕一眼。隨即,齊曕看向他,下令:「去查查這個燕歸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