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对不起哥。」金芸心被他骂得千疮百孔,试图转移话题,「嫂子最近怎麽样……」
「那当然很好了。」金行云说,「我们可是金陵的有钱人,你见过哪个金陵的有钱人过得不好了?」
「…………」
直接被击倒。
陈馥野盘腿坐在小桌上,分明看见金芸心身上多了七八个血淋
淋的弹孔。
「所以啊,我也是顺道来给你提个醒。」金行云站起身,「不出意外情况的话,你就别想着以後家里会给你钱,或者跟你产生任何不必要的联系,听懂了吗?」
「意外情况?」金芸心问,「什麽意外情况?」
金行云:「比如你哪天犯了滔天大罪要被砍头的时候。」
想了想,他又说:「……哎,算了,那种情况你还是别来找我了,找我也没用,我还嫌晦气,能离我多远有多远,算我求你。」
金芸心石化:「……」
「所以,事情我也告知完了,就此告辞。」
说完,金行云又重新打量了一下小铺,依旧一脸嫌弃地摇了摇头。
他推开後门,那两个护卫连忙「老爷!」「老爷!」地喊着上前撑伞。
不过一会儿,便走得没影了。
陈馥野见那三人背影远去,从桌子上跳下来,坐到金芸心对面,歪着脑袋凑近:「真哭了?」
「呜呜呜,我有什麽办法……」金芸心拿衣袖抹眼泪,「其实我也没怎麽听他的内容,主要是他的语气太凶了我好害怕……」
「那我有时候对你不也挺凶的,也没见你哭呀。」
「那能一样吗?」金芸心痛哭流涕,呜咽道,「他那麽大一个人,你这么小一个,就算发火也跟小手办似的……」
陈馥野怒火上涌,目光一暗:「……」
由於看她这会儿被亲哥放狠话,实在是难过,陈馥野强忍下把她过肩摔的念头,冷言:「呵呵,没出息,哭死你拉倒。」
过了一会儿,雨停了。
夏季多骤雨,下一会儿停一会儿。这雨一停,太阳也就出来了,空气中满是潮热湿气。
重新推开窗子,看着秦淮驿的方向,陈馥野突然笑出声。
「如果我告诉你,虽然江灵就要没事儿了,但是褚淮舟现在还不知情地骑马狂奔去大理寺的路上,你心情会好一点吗?」
想了想,金芸心点点头:「有点意思,他怎麽又这麽赶得不巧?」
也不知他这冒雨的路走得怎麽样。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他其实已经没有必要去大理寺了。
如果在现代,陈馥野还可以给他发个微信让他及时止损,但是现在这个时代……也就只能祝他成功吧。
毕竟哪怕写信,也不能让送信的邮差满应天府逮他是不是?
平复了心情,金芸心擦乾净泪痕:「没想到都已经被他逐出家门了,竟然还如此被他羞辱。我决定从现在开始,一定要做出一番事业来才行。」
陈馥野:「难道你之前不是这个打算吗?」
她:「……」
「啊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我一直都是这麽想的。」停顿片刻,金芸心连忙道,「既往不咎——我们明天什麽行程?」
陈馥野思索着眨了眨眼睛。
细想,如果金行云所说的「过两天」,真的就是两天的话,那麽後天就能见到江灵。
而大後天就是隆重的乡试,届时这秦淮水街上,一定会热闹非常。
换言之,乡试那天,烈日炎炎,满街都是行走的雪花银。
「我有一个绝好的主意。」陈馥野说,「我们明天就去看冰块。」
第35卅五章
道理我都懂所以鸟为什麽这麽……
多年以後,陈馥野站在码头的送货船队面前,准会想起她带金芸心去参观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上午。
当时,扬子江码头是个千帆竞渡的国际大港口,一张张白帆扬在岸边,江水清澈,沿着遍布船只的大江流去,码头工人们的脑袋光滑丶洁白,活像史前的巨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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